“天吶,我的三清老爺!”和絕大多數的反應不同,江載舟的臉上非但沒有喜悅,反而有些擔心。
他不相信蘇幕會這樣簡單的認輸。
“這個傢伙說的話我完全聽不懂,一直都在自我意yin,我有什麼好說的。”
“你的師妹也站出來指證了你,”長公主道。蘇幕道:“所以我需要有人看一看我家小師妹的狀態,師妹所說得話都是在此人的授意之下說的。”他並沒有在這種時候說出葛洪玄和眼前的江載舟是同一人。
因為蘇幕自己也拿不出這方面的證據來。
“殿下,他這是無計可施,強詞狡辯,”江載舟凜然道。這句話很快便得到了很多人的回應。
這些人彷彿也是等待了許久。最先走出來的是一名文士,他的手中拿著一柄摺扇,
“殿下,看來蘇幕確實有問題,臣建議將其押入牢中,再行審問。”莫千與看向此人。
此人名叫伊堅,他有一個徒弟名叫宗高明,是朝歌城中一葉閣的主人。
早在兩個月前,蘇幕和莫千與一路追至城外,從宋山川的口中便得知了和越野同宗高明見過。
現在,宗高明的老師果然站了出來,這顯然是來給江載舟站臺的。這屬於是在他們意料之中的事,也讓他們更加確定了西林和莊安策之間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西林究竟在逍遙派密謀著什麼?以至於莊安策不惜想要殺死莫千與?西林的人已經出現。
本想要說話的蘇幕便放棄了,他計算著是否能夠從這一次江載舟針對自己的佈局之中,能否找到西林的秘密。
畢竟,這件事關乎著莫千與的生命。便在伊堅向長公主提出自己的主張之時。
從諸法朝聖之外,又走進來了數名官員。眾所周知。無論是在朔州雪災一事上,還是在三個月前他們一行人大鬧大理寺。
都讓朝中很多人對蘇幕產生了不滿。此時此刻,無論是為了查出神冥鼎的真相還是藉此機會公報私仇,都是非常難得的機會。
宗署司一名官員率先說道:“殿下,此事發展到現在,臣十分贊同伊堅主教所說,此處畢竟是諸法朝聖之地,非查案之所,並不適合。”將蘇幕從這裡帶走,也幾乎代表著趣笑蘇幕在大道宗演中的資格。
蘇幕眉梢輕挑,道:“你姓什麼。”對方當然不會回答他,但莫千與知道:“他姓沈。”
“原來如此,”若神山上的沈問,鳴歌湖岸的沈承,都姓沈。蘇幕笑著向黑沉沉的天空上看去,他所看的人當然是長公主,意味深長的說道:“看來沈家在宗署司中紮根很深啊。”
“蘇幕,你休得顧左右而言他,”又一名官員展出,黝黑的膚色再配上他嚴肅的神態,倒頗有幾分黑無常的架勢。
只見其拱手道:“殿下,蘇幕此人屢犯國政,原先臣考慮到他既是蜀山弟子,想必蜀山會嚴家管家,竟不曾想此人居然是逍遙派餘孽,”
“且此人及至現在還好不配合,強詞奪理,臣以為過於放鬆的手段難以震懾,故而,臣請命將此人押送至斬妖臺。”斬妖臺,並不是針對妖而設。
此妖所代表的意思多為陰邪之輩,通常只有罪大惡極的修士才會輩押上斬妖臺。
黑臉官員猛然跪下,擲地有聲,
“臣請押至斬妖臺。”緊隨其後的是他身後的十餘名官員。幾乎異口同聲道:“臣請押至斬妖臺。”樓宇上的諸多修士看著下方的陣仗,皆心驚不已。
嘎吱一聲。樓宇上有一扇門被推開。走出的青年男子手中拿著根大蒜,他看向眾多官員說道:“諸位大人,這種動刀動槍的事,怎麼好勞煩你們呢,不如由在下代勞吧。”有真元旋即從他的身上流散出來,最後在左手之上凝氣成刃。
看見這一幕,溫道言有些急了。他並不知道蘇幕心中所想,再加上檀如蘇的情況,讓他很難冷靜下來。
當即便縱身而下。來到法臺幻暝神鏡之前,看著一眾氣勢洶洶的官員。
雙指之間,一張符紙出現,竟表現無比強勢,
“今日,我看誰人敢動我大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