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空寶璽,真正的荒器,放在任何一宗門之中,都必是極珍貴之物。
即便這件寶物功能單一,可它的功能卻是能夠將人從異世界中傳送離開。
往小了說歸道大能的規則之界,往大了說就是一方小天地,也很難限制這方寶璽。
並且這玩意兒還是一次性的,珍貴程度可想而知。
能夠得到這等寶物傍身,已經不是簡單的器重那麼簡單,至少也是和宗門數百年間的傳承有關係。
許盡歡當然當得起,他天賦異稟,擁有著極少見的先天金靈體之軀,是修行劍道千年難遇的天之驕子。
在劍道一途之上,即便是放在整個大陸之上。
許盡歡也必然名列前茅。
而蜀山,正是以劍為尊。
很多人認為,蜀山唯一能夠和掌門首徒蕭朝升競爭蜀山下一代掌門的,只有許盡歡。
沒錯,蜀山掌門並不是只有當代掌門的弟子才有資格競爭。
莫千與身為蜀山弟子,進入蜀山便被灌輸興復蜀山重任的思想。
這是她師尊唯一的願景,而且蜀山於她也有著恩情。
她知道師兄於蜀山而言意義重大,留在這個地方,九死一生都看不見,幾乎是十死無生。
“師兄,我能夠離開,”
莫千與一邊調養著自己的身體,一邊儘量穩定自己的語氣,說道:“而且我比你瞭解這個地方,你先走吧。”
“不行,”
許盡歡果斷拒絕,說道:“你小時候就很倔強,受了傷也不告訴師尊,但是你別忘了,每一次都是我給你上的藥,你現在身體是什麼模樣,我很清楚。”
聽見這話,莫千與沉默了。
一些回憶自然湧上心頭。
師兄一直待自己很好,尤其是自己剛從京都來到蜀山的時候,那時候的她並不熟悉蜀山這個漂浮在雲端上的世界。
當然,她那時候並沒有因為不熟悉出現了憂鬱沉悶的情緒。
相反,她對蜀山這個陌生但很漂亮的環境很鬧騰。
惹了不少禍,劍律堂去過多少次她數都數不清楚。
但她記得,幾乎每一次都是許盡歡去到劍律堂捱罵,然後將她接回來。
她不知道許盡歡的耐心有多好,反正從來不曾對自己發過火,甚至每一次從劍律堂出來都帶她去山下逛街,吃火鍋。
“你忘了,我會太甲神術,”
莫千與微笑看向許盡歡,這位師兄每一次有危險都總是衝在自己的前面,她也想要保護他一次,“你將苦寒鍾留給我,我稍稍恢復就能離開這裡。”
“別騙人了,”
許盡歡彷彿擁有了莫千與一樣的法眼,說道:“太甲神術天山遁需要對周圍的地脈有所瞭解,而這座山,即便是我的神念也沒有辦法深入,你根本不可能施展天山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