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部左侍郎拱手道:“此人便是前兩年蜀山新入門的弟子蘇幕,如今此人在國內名聲初顯,國外卻無人知曉,出戰青丘既不失身份也不會有欺壓之嫌,”
“再者,此人天生道體,於雁門道之上輕鬆制服一名煉神修士,已入風聞樓簿冊,落敗風險極低,可作為壓軸出場。”
......
嚴寒已漸漸開始退去,春的氣息已悄然來到,風拂過鳴歌河,入了朝歌城,來到朝歌外城密密麻麻的萬民巷中。
這裡的建築密度很高,居住於此的多是尋常百姓,往來之間極為嘈雜。
“諸位,時機已至。”
某間民房內,在百姓們的嘈雜包圍之中有一間漆黑的屋子。
一張長桌兩邊,坐著十餘道身影,盡皆被黑袍籠罩著。
上位,說話的男子卻是緩緩摘下自己的帽子,“就在剛才,方侍郎為大家爭取到一個復仇的機會,蘇幕將會代表大周參與青丘六公主的煉氣真武大會,這是你們的機會,我也會盡力幫助你們。”
“你的意思是,讓蘇幕出戰丟我大周國威?”
“即便如此,以蘇幕先天道體的資質,蜀山必會保他,恐怕就是朝廷也只會小懲了之,有何用?”
“想法還算不錯,但那蘇幕修為不俗,雁門道上的確是制服了查半山,雖然有莫千與從旁幫助,也足夠說明其修為,便是要他敗也是一件難事吧。”
下方議論紛紛,大多都是認為這個計劃沒什麼殺傷力,不痛不癢,浪費時間。
“各位,讓一個人敗很難嗎?”
上方的男子嗤笑一聲,道:“我說了,我會幫助你們。”
“你怎麼幫?”
“呵呵,其實我比你們還要想看見蘇幕死無葬身之地,”
男人怪笑著說道:“等到比武之時,蘇幕會在最後一個登場,屆時我會讓觀戰的皇親國戚,朝廷大臣看見蘇幕修行魔道功法,你們說,蜀山會容忍一個魔道賊子嗎?”
“有這種可能?”
“你如何辦到?”
“呵呵,我如何做是我的事,你們無需知曉,反倒你們這一次最好將上下完全打通,免得到時又出現什麼紕漏,反倒怪我,”說完這話,男子起身便要離去。
卻在此時。
下方一人極不滿的起身說道:“莊安策,你給我站住。”
被這般直呼名字,莊安策有些不爽,只是這裡畢竟沒人點燈,沒人看見他的表情,“費諭,你想說什麼?”
“我等怪你是有緣由的!”
費諭凜然道:“蘇幕幾人闖入巖山,我的人已經在其中竭力阻攔,而你們卻放任他們進去,還將我朔州上下參與其中的官員盡數出賣,這筆賬,我們還未與你算。”
他的人,所指的當然是和溫道言一起的沈問了。
只是沈問西下山後,沒有在第一時間將蘇幕等人的事情告訴費諭,故而他知道得比榆林知府要晚。
“可笑,假扮雪山神女的人蘇幕莫千與還未來得及審問就已經被救走,何來出賣一說?”
莊安策冷笑道:“分明是你們自己辦事不牢,再這般胡攪蠻纏,我想我們之間也沒有繼續合作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