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無論是他還是莫千與,都沒有去勸太子。
溫道言更是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無論死者是什麼樣的身份,觸犯律法的人又是什麼身份,只要觸犯,就必須承擔責任。
適才太子殿下或許顯得有些柔弱,稚嫩,可此刻太子的做法,讓溫道言覺得太子以後必是一代雄主。
如今依舊是冬日,寒冷的風從院外吹來。
跪在地上的青蒼,似乎也被寒風撲打得臉色發紫。
他明白了。
那怕自己的所作所為是為護住太子性命,可相比較起皇家的顏面,他的性命微不足道。
青蒼雙膝跪地,抬起雙手,恭敬行禮叩拜而下,“臣明白了!”
一抹寒光出現在青蒼的手中。
下一刻。
這抹寒光朝著他自己的咽喉而去。
“慢!”
太子殿下忽然抬手,卻未曾轉身,“我問你,死在城門口的那名訓術師,可是你所為?”
“回殿下,不是,”
青蒼尤為平靜的回答,“臣本想去往邊關請盧國公,因前幾日感知到殿下危機已解,便回來了,至今宮中並不知道殿下來朔州的訊息。”
盧國公,就是如今統帥大軍與雪國作戰的許安都。
“謝謝你,青蒼。”
不知是吹進來的寒風過於猛烈,還是太子傷勢沒有痊癒,他的身體猛地顫抖,似乎隨時會倒到地上去,“你還有什麼話嗎?”
青蒼唇角浮起一抹像寒風般的笑容,“臣半生孤苦,無有家人朋友,無話可說。”
“青蒼,對不起,當死的人本該是我,”
啪嗒一聲,青蒼聽見太子的道歉,也看見了背對著自己的太子落下一滴淚花。
“希望來生,我們還能做朋友,”太子的腰變得越發佝僂。
“謝太子殿下恩惠,但臣不願!”青蒼毅然決然道。
始終站在一旁,聽著一切的陶啟財,在無數次的猜想中終於徹底確定,眼前之人是當今太子。
他其實一直想要說兩句話,可惜慌亂的心始終無法讓他開口。
太子身份的確定,屬於是恐懼佔據了慌亂,他猛地跪下,“殿下,臣的小妾不過是一條賤...”
撲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