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兵們一見休長老手動,立馬行動,捲起一陣小風,爭先恐後的奔向了山中。
“哈哈哈,別祝了,也不睜眼看看還有人沒?”可老爹見老休那窘迫樣兒,頓時笑彎了腰。
“切!去去!”休長老盯著空空如也的練兵場,忽然一眨眼睛,轉身喊道,“兔崽子們給我回來,你們是男兵!跟著跑個腎呀?”
大山深處,黑森森的斷崖邊,陳澈雙手捂耳,腥風中,大狐狸一張大嘴咬來,連喉嚨眼兒都看得清清楚楚,那景象極為恐怖,換作常人,不嚇尿褲子,也會嚇破膽,陳澈抱頭大叫,連自己的喉嚨也快要喊破了。
“啊?”腥風過後,陳澈聲竭,伸手一摸腦門,哦?腦袋完好無損,這...這?難道被妖怪囫圇的吞下了肚中。
陳澈久久不敢睜眼,想象中的疼痛感沒有傳來,豎立起來的寒毛一根根的倒了下去。
發生了什麼事?陳澈慢慢睜開眼睛,難道大狐狸良心未泯,不捨得吃他了?
大狐狸抓著陳澈,陳澈腳不沾地,像被貓抓住的魚一樣,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兒。
“客官稍等,容我換個姿勢,節度使大人,一口吞下有點兒浪費,還是啃著吃比較好!”
“要不要再醮點醬!你他孃的事真多!”妖怪收回嘴,陳澈很生氣。殺人不過頭點地!不,吃人不過頭朝胃!一驚一詐的,還讓不讓人活啦?嗚,好像對方乾的還真是不讓人活的事兒。
“大人罵的是,是我的錯,這就吃,這就吃!”大狐狸連連道歉,自己的吃人服務做的確實不到位...嗯,不到胃!
大狐狸一舔唇齒,再次張開血盆大嘴,向著陳澈狠狠的咬了下去。
同樣的景象,同樣的淒厲喊聲,陳澈的寒毛再次豎起,眼睛再次閉上,然後,對方好像又停工了!
睜開眼睛,還是那個世界,大狐狸退到了數尺之外,正在那裡舔著前爪,嗯,我還活著!陳澈狠狠的掐了一下大腿,疼痛傳來,居然還是沒死!
“好玩不?刺激不?”大狐狸跳來跳去,高興的叫著。
“你大爺!”陳澈淚流滿面,痛不欲生,雖說男人流血流汗不流淚,可也得分什麼事兒,像這種不靠譜的狐妖,誰碰上會不哭?
“莫哭莫哭!逗你玩呢?”
“嗚嗚...”陳澈狠狠的一抹臉,擦乾眼淚,不理會狐妖,兀自向原路走去。
“嘻嘻...大人且慢!”大狐狸竄到陳澈前面,擋住了他的去路。
陳澈撿起一塊大石,運起慧力,狠狠的砸向了大狐狸。
“嗵!”石頭穿過大狐狸的身子,落進雜草叢中不見了,大狐狸瞬間消失,一隻貓不像貓、狗不像狗的動物出現在了陳澈眼前!
這是什麼妖怪?陳澈從未見過,比起狗來,它更像是貓,比起貓來,要比貓大的多,身體比較粗壯,四肢較長,有點大手大腳的憨樣兒,短短的尾巴,還沒有尖兒。
此怪混身雪白,古怪中透著一絲蠢萌可愛,給人一種特別乾淨的既視感,連爪端也沒有一點泥土,最滑稽的地方是寬寬的耳朵上長有一簇精神抖擻的金毛,除此之後,全身再無一絲雜色。
“陳大人,想什麼呢?”這貨居然開口說話了。
“你...狗哥,不,貓大仙,不知您請本官至此,有何貴幹?”陳澈五味雜陳,想了半天,也沒想出這是個啥貨?
“大人休要瞎叫,小妖我可是有名字的。”
“敢問尊下名號?”
“呵呵,遠近聞名的小先生,也有孤陋寡聞的時候呀。”
“嘿嘿...本官並非大儒,見識淺薄,不稀奇,不稀奇。敢問尊下和猞猁一族有親戚嗎?”陳澈懷疑這貨是猞猁精,但它全身沒有一個斑點,所以有點兒不確定。
“喲喲,還真讓你猜對了,小妖確屬猞猁一族,不過呢,我更喜歡天山雪曳這個稱呼。”猞猁精好像有點兒多動症,邊說話邊來回走動。
天山雪曳?沒聽說過,聽名字這麼拽,一定是猞猁中的稀世異種。雪曳變成原形後,現場的氣氛一下子就改變了,那種恐怖感立即消失不見。
“雪曳大仙不忙著修煉,這麼有閒心和本官聊天?”陳澈承認被對方萌到了,但戒備心依舊絲毫未減。
“非也非也,小妖此番請大人前來,是想贈你一樁天大的好事兒!”天山雪曳搖著尾巴,說起“好事”二字時特別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