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府春仲,鞦韆佳人相嬉鬧,綠柳紅英照。
在以霧朝為首的親友團幫助下,餘溫連續三天熬夜,終於製造出了只有她一個人能完全看懂的出遊計劃!
“將府組團春遊計劃:一,出行人員。史上最帥的將軍,斐國之虎,戰場之王——葉榮大人是也!”月橋的越念越糊塗,“夫人,您寫的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
“奇怪又沒有半點兒禮儀的語氣……夫人,您要是給將軍看到這個,他就再也不會放心把事務交給你管了。”研墨的霧朝敲敲桌子。
餘溫按摩自己的眼睛:“我不會給他看的,這些東西也就是給我自己整理一下思緒,到時候這些直介面頭交代就行。”
雲屏應下:“這塊是我負責的,我明天會和幾個侍女到各處去吩咐。”
“好。”餘溫揉揉自己的手腕,“要帶的東西比較多,明天早上起來我多寫一張單子給你帶去交予物資局準備。”
“是。”
“月橋你熄燈吧,我感覺自己馬上就要栽倒了。太困了,不行了。”餘溫說完就倒在床上一睡不醒,衣服不換被子不蓋。
按理說這又是霧朝的嘮叨時間,奈何她也是睏意襲來,趁沒人注意打了個哈欠,與雲屏一道回房去睡了。
翌日餘溫醒來,寫好籌備單之後還一臉緊張地問雲屏:“我寫全了嗎?夠清楚了吧?”
雲屏安慰她:“夫人不用太過緊張,這不能算是隆重的一次出行,只是將軍為了調節您的心情舉行的一場出遊。正式的在上巳、寒食、清明等日,那時候才有的忙呢。”
“啊?這都不算正式?”餘溫苦著一張臉,“那上巳節我豈不是要熬夜五天?”
“有可能。但是夫人您不用全部自己一個人攬下這些活了,那個時候是一定要有分工合作的,甚至連禁足的譚侍妾也要過目一遍物資單呢。”雲屏道。
月橋說得陰陽怪氣:“她又去不了,把這些給她看,豈不是成心氣死她?”
“月橋!”餘溫眉毛鎖成“川”字,“說話別這麼尖酸刻薄!說了多少次了你也不改一改。”
霧朝說:“是啊,這些想法再怎麼樣,都是要爛肚子裡的。多說多禍,何況你自己應該也清楚哪些是不該說的。”
“對不起……”月橋紅著臉道歉。餘溫不忍看她太難堪,自己先消了氣:“沒關係,像我也不知道什麼禮儀綱常,我一樣要一步步學習改正的。月橋我們可以一起努力,互相監督啊。”
“嗯!”
“但是下回再說這樣子的話我就真的生氣了!”餘溫故意板起一張臉,卻馬上被月橋塞過來的一塊點心俘虜了。
餘溫遣月橋和雲屏一起去各個地方交接任務:“讓你學學雲屏說話的技巧。”
月橋和雲屏走了以後,餘溫冷不丁問霧朝:“我們接下來講的話你不要和別人說。我想問問你,你覺得,阿榮喜歡的是原來的我,還是失憶之後的我?”
“這……”霧朝明白這多半是個送命題,但還是謹慎地回答了,“也許將軍開始對您的好是建立在過去上面的,但他現在的溫柔是對著現在在這裡的夫人的。”
餘溫聽是聽進去了,可面色仍舊不好,於是霧朝提議:“夫人,我們在院子裡做個鞦韆吧!”
“鞦韆?”餘溫眼睛亮了,她的童年回憶啊。不對,她上大學之後看到路邊有秋千還會去玩玩。一上一下的,多好玩啊。
霧朝點頭:“從前夫人嫌鞦韆幼稚,不肯在院子的那棵樹上面掛鞦韆。這個春天,要不要嘗試著做個鞦韆起來蕩著玩?”
“好啊好啊!”餘溫的心情馬上就換檔了,她跳起來拉著霧朝跑到後院,還一個勁地問她是哪棵樹、哪條枝幹。
選好位置,剩下的工作就拋給王順等侍從。霧朝想讓餘溫回去歇息,餘溫好奇,固執地站在那裡看他們鼓搗。
一等他們造好鞦韆的雛形,往後退兩步觀察,餘溫就一蹦一跳地上前:“好了嗎?我可以坐上去了嗎?”
“夫人,不可……”
“嘭!”
餘溫坐在地上表情痛苦,王順結結巴巴地跟她解釋:“這繩子只是鬆鬆掛在樹枝上面,小的們還沒有調整鞦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