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無定握住她的手,悵然地說道,“我是一個孤兒,是那種連自己父母都不知道是誰的孤兒,被養育我的爺爺撿到,現在爺爺也走了,我其實,沒有一個親人了!”
杜煙雨聽得心頭一酸,緊緊地抱住李無定,“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問起這些的!”
她一直生活在一個完整的家庭裡,從未想過,一個孩子無依無靠,該如何長大成人。
天知道李無定成長到現在要經歷多少磨難,母性的泛濫讓她心頭湧起一股酸楚的情緒,愈發用力地抱緊李無定,彷彿只有這樣,才能減緩他的痛苦一樣。
李無定有個屁的痛苦。
他發現了,偶爾的“賣慘”效果真是槓槓的,他的頭枕在兩隻顫巍巍的小白兔上,簡直飄飄欲仙。
有一句很文青的話怎麼說來著,嗯,對——真希望這一刻永恆!
軟玉溫香抱滿懷,阮肇到天台,春至人間花弄色。將柳腰款擺,花心輕拆,露滴牡丹開。
為什麼古人稱為文人騷客,這特麼的就是鐵證啊!
夠*騷!
第二天,蟲洞開啟,向天雷也和其他人一道,進入了李無定的“日笑”洞天福地,這個見多識廣的老大已經驚訝得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天哪,這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世界呢?
李無定反覆叮囑杜煙雨和雪語嫣,到了“那邊”,就一口咬定是李無定的助手,是協助李無定開展工作的“特殊人士”。
兩人都是蕙質蘭心,一口應承下來。
再次透過蟲洞,李無定已經可以用神識非常清晰地測算出了它的軌跡和開啟的空間波動,如果有足夠的資源,他甚至都可以建立一套獨立的空間運輸通道來。
當傳送艙回到地球后,地面回收人員看到李無定釋放出了一個光門,從裡面走出了一大票人,一個個的都驚呆了,一位科研人員還試圖進入其中,卻被向天雷攔住了,他說道,“這是人家的私人物品,未經邀請,我們不好進去的。”
李無定不是軍人,部隊上的紀律不適用於他,在這一點上,向天雷分得很清楚,就像李無定要和靈界的姑娘談戀愛,他也無權干涉,李無定對此
既讚賞又感激,有這樣的好領導,你會不拼了命地去完成任務嗎?
感覺最難受的就是杜煙雨了,一跨出光門,她就幾乎癱倒在地,臉上變得煞白,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連呼吸都變得困難了。
“怎麼回事?”李無定大驚,連忙把她抱進了洞天福地。
一進入其中,她又沒事了。
“是我大意了,這是介面排斥,這個介面比靈界要第一個層次,修為越高,受到的排斥越明顯,我只要把修為強行壓制到練氣期就沒事了。”杜煙雨喘息道。“但是隻要不離開洞天福地,我就不需要壓制修為。”
她到底見識比較廣,一下子就道出了問題所在,這也和靈界是各個介面的交匯處有關,對於跨介面的旅行,靈界的經驗還是要豐富多了。
說起來,這似乎是一個介面的“自我保護機制”,高層介面的修士下到底層介面,是一定會受到介面排斥的,如果沒有這種保護機制,上界修士就可以憑藉超強的能力隨意凌駕於任何介面,這種不受約束的力量會產生極大的破壞力,為天道所不允許。
但是反過來,下界的修士進入上界,卻不會受到任何排斥。
“可是,我為什麼沒有這種感覺呢?”李無定詫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