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爺爺最寵溺的孫子輩啊,如果換做其他任何一個,說不定現在已經被五花大綁按在地上摩擦了吧!
大伯杜懷第一個跳了出來,“我且問你,你可知錯?”
“不知!”杜煙雨把頭一扭,看都不看他一眼。
這個大伯資質貧庸,現在不過是一個結丹中期修士,但是最喜歡嚼舌根散佈謠言刷存在感,她是最反感這類人的。
“你、你、你……”被一個後輩這樣硬懟,杜懷感到臉面無存,氣得用顫抖指著杜煙雨說不出話來。
“爸爸,您看,現在的小輩都成什麼樣了,說話沒規矩,辦事沒輕重,尤其是女孩子,不守婦道,真是恬不知恥啊!如果是在我們年輕的時候出現這種情況,早就被綁著浸豬籠了!”大伯孃一看窩囊老公被懟得啞口無言,立即站出來護夫。
杜煙雨厭惡地看了花枝招展的大伯孃一眼,輕蔑地說道,“年輕的時候守不守婦道另說,嫁為人婦之後,老老實實地遵守婦道才是本分,要不然浸豬籠都是輕的,應該拿去點天燈才是。”
大伯孃容貌不錯,身形妖嬈,家世也夠顯赫,但是一直不是一個省油的燈,年輕的時候換男朋友就像換衣服一樣勤快,嫁到杜家之後依然不消停,加之大伯父確實有點窩囊,她更是風流韻事不斷。看在她家世顯赫的份上,杜家也只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杜煙雨可不管這些,不招惹她也就罷了,招惹上她,她就一杆子捅上去,管他誰誰誰!
“爸爸——我的命好苦啊!為了這個家我做牛做馬,如今卻連一個小輩都敢欺負我!我、我不活了——!”大伯孃說罷嚎啕大哭,簡直快要趴到地上了。
杜家老小心中暗爽,這個大伯孃他們早就看不順眼,礙於她的潑辣性格,一直沒什麼人敢惹她,想不到遇到了杜煙雨這個小辣椒,天不怕地不怕,針尖對麥芒就這麼懟了回去。
惡人自有惡人磨啊!
“夠了,吵吵嚷嚷地成何體統,都給我安靜點!”
杜老爺子發怒了,一股上位者的顯赫氣勢驟然散發出來,讓人噤若寒蟬,現場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杜丫頭,我問你,你是不是在和一個學生談戀愛?”杜老爺子眼睛一瞪,衝著杜煙雨沉聲問道。
“是!”杜煙雨沒有躲躲閃閃,大方地承認了。
“作為一名光榮的教師,你怎麼能夠和一個學生談戀愛呢?!”原來杜老爺子還將信將疑,現在杜煙雨承認了,他氣得吹鬍子瞪眼,“師道何存、道統何在?斯文掃地啊斯文掃地!”
杜煙雨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反問道:“這就是你們以我母親病危為由把我誆騙回來的原因嗎?爺爺,我且問您,作為學院的校長,您應該知道,到極北凍原挖礦是何等嚴肅的一件事情,是事關國家和摩伽藍大陸繁榮昌盛的一件大事,您竟然默許以私利阻撓公義,這才是真正的有違大道啊!”
“這……”杜老爺子理拙,竟然答不上來。當時他聽到這個訊息時氣暈了頭,沒想那麼多,也就同意了幾個兒子的方案,用杜煙雨母親病危的訊息把杜煙雨騙回來。
“雨兒呀,你怎麼這麼糊塗呢!”杜母藍氏站了起來,苦口婆心地規勸道。“我們杜家三代為師,家風端正,門楣清白,享有崇高的地位,你本身也是教師,怎麼能夠做出這種德不配位的事情呢?”
“怎麼是德不配位呢?他未娶我未嫁,我們清清白白,怎麼我就不能和他相戀了?這和家風地位有什麼關係,再說了,他也不是我的學生,丹達國可有那條法律規定像我們這樣的情況是不可以戀愛的?”雖然是面對母親,杜煙雨依然連珠炮一般地發問。
“可是,孩子,你比那個小夥子大很多啊!”做母親的並未介意孩子的詰問,而是善意地提醒道,她是真心地想她的孩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