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用你父親的命換我這條命!你答不答應?!”
東虞盟子的一席話如同晴天霹靂般在蕭雨心中炸響,同時,也讓他向外輸出的靈氣有了短暫的停頓。
“父親。。。”蕭雨的腦海中回憶著父親的模樣,眼眶也在這時不禁爬上了一層水霧。
雖然,他和父親相處的時間並不長,況且,他一個來自地球的異界使徒和寰宇界土生土長的那個男人並沒有什麼血緣關係,但那潛藏在內心深處的親情還是讓他無法遺忘,就好像那份血脈之情已經刻在了他的骨髓裡一般。
“不好!”然而,當靈火龍捲稍稍滯澀的下一秒,蕭雨便不由得打了個激靈,因為對面正有一股強大的反抗之力想要把火龍捲推回來,讓蕭雨拼命而為的殺招前功盡棄。
“媽的!你一個小小的盟子還能左右得了家父的性命?我看你就是在扯謊罷了!”一聲大吼,蕭雨再次加強了火龍捲的輸出,任由刮擦得他經脈生疼的靈氣流毫無節制的輸出體外,也使稍稍弱下來的火龍捲再度恢復了之前的樣子。
“不不不!我沒騙你!他就在。。。你父親就在那邊的坑裡!蕭雲就在那邊的坑裡!”看到蕭雨並沒有聽信自己的話,東虞盟子忍不住大聲叫道,而且那聲音聽上去更加悽慘更加悲涼,也許,這個不可一世的盟子大人真的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了吧。
“坑裡?”蕭雨聽到這兒,不禁扭頭看向了因為嚴劍凝自爆而產生的那座大坑,與此同時,一個熟悉的背影也出現在了他的腦海裡。
“他。。。真的是父親麼?”蕭雨回憶著紅袍中年人的模樣,回憶著他的身高體型,以及手中那把寬刃重劍,雖然這把劍只是看上去和父親的慣用兵器很像,但根本上卻比它強了不只十萬八千里。
然而,將這些熟悉的因素混合在一起,再配上自己心底那一層血脈親情上的共鳴,真的讓蕭雨有了過去看看真假的衝動。
“哼!”然而,在一眨眼的工夫之後,蕭雨竟然壓制住了心裡的衝動,轉而冷哼一聲,持續為火龍捲提供著能量。
“就算家父真的在那裡,你也別想就這樣從我的手裡活命!別忘了,你死與不死和家父毫無關係!”
“不不!我不能死!我要是死了,你父親他也不可能獨活!”聽到蕭雨的回應,東虞盟子急忙大吼道,並把他和蕭雲綁在了一根繩上,以此逼著蕭雨就犯。
“哼!你覺得我會信你嗎?”蕭雨感受著東虞盟子的氣息越來越微弱,本能地選擇了乘勝追擊,決不能讓這個必死之人得到喘息的機會。
“蕭雨!你知道副盟主大人的靈魂法則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嗎?有他出手將蕭雲和我的靈魂綁在一起沒什麼不可能的吧?只要我一死,蕭雲的靈魂也將灰飛煙滅!你也不想他最終死在你這個身為人子的手上吧!?”東虞盟子扯著嗓子用盡力氣大聲叫道,然而這些話剛剛說完,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就從溝壑裡傳了出來,鑽進了蕭雨的耳朵,也將他著實嚇了一跳。
“他。。。說得是真的麼。。。”這一刻,蕭雨的腦海裡飛速旋轉,反覆權衡著利弊得失。
如果東虞盟子說得是事實,那自己殺掉他就等於親手終結了父親的生命,可如果東虞盟子還在說謊的話,那自己的收手就會給這個強敵留下翻身的機會。
到底怎麼做才能一舉兩得呢。。。蕭雨忍不住在心中大喊道。
“靈魂。。。如果我只毀掉他的肉身而留下他的靈魂。。。這樣,父親也不會因為他的死而步上後塵。”
“可。。。我現在也打不開華夏界,根本沒法將他的靈魂收進去。。。”
“東虞盟副盟主。。。靈魂。。。難道他說的是雷凌子麼?”
“如果。。。我能讓他肉身崩潰而不傷及靈魂就好了。。。啊啊啊啊。。。怎麼辦怎麼辦?”
就在蕭雨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一個溫柔的聲音卻在他的心中響起,也讓他瞬間看到了一絲曙光。
“主人。。。如果您想要困住他的靈魂,也許我倆可是試試。”
“恩?拈花繡月?你們。。。可以?”蕭雨挑了挑眉毛,眼神中也出現了期待的光芒。
“恩,我可以將他的靈魂困在體內,並把他的肉身凍成冰晶,而妹妹她只要用冥火將他的身體燒成齏粉就好了。”拈花解釋道。
“這。。。你確定這個方法可行?”事關父親的性命,蕭雨不得不謹慎行事,因此,他再次向拈花確認了一遍。
“可以,只不過您需要在我們靠近的時候將這綠色的火焰收起來,要不然我們恐怕會比他更早死在主人您的手裡呢。”拈花有些打趣地說道,但她所說都是事實,畢竟,靈火對於冥界生物的傷害可比劇毒還猛,何況是現在這種高度濃縮的靈火龍捲呢。
“好!只要你保證不傷他的靈魂,我就讓你們去試試!”蕭雨點點頭,肯定地在心中說道,然而下一秒,他卻微微愣了一下:“不過。。。繡月,就算你們能把他的靈魂囚禁起來,可我。。。又該怎麼裝下他呢?總不能一直讓你代勞吧?”
“呵呵,主人,這個簡單。”拈花微微一笑,轉而繼續說道:“其實不用我倆幫忙,您也能將他的靈魂帶在身上。”
“怎麼?現在華夏界打不來,我手頭哪兒有儲存靈魂的東西啊?”蕭雨不解地問道,畢竟,他雖然從未真正接觸過高深的靈魂法則,但對靈魂這種東西還是相當瞭解的,若放在外面,他大可像之前關押雷凌子分魂那樣,將東虞盟子囚禁在華夏界裡,況且,那裡還有一個專門為孤魂野鬼準備的冥界呢,可是現在,他手頭哪兒有這麼方便的東西呢。
“主人您忘了?那天熾血魔宗的人可送給過您這樣儲存靈魂的法器啊。”
“熾血魔宗?你是說。。。那個黑瓶?”這一刻,蕭雨不禁恍然大悟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