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玉拿著三顆渾濁的能量珠,隔空用靈氣託著走到了青蓮弟子面前,目光掃視著他們每一個人的眼睛。
“每隊一顆珠子,過來拿吧。”片刻之後,欒玉才開口說道。
緊接著,蕭雨、葛偉、軻海三人就走了出來,站在了欒玉面前。
“你們每人拿一顆靈球,回去後將本隊的靈魂能量注入其中。”欒玉將三個球遞到了他們面前說道。
“是。”三人答應一聲,便各自拿了一顆靈球回到了隊伍裡。
。。。
“來吧,將靈魂之力注入到裡面。”蕭雨站在墨涵等人面前,捧著靈球說道。
話音剛落,他也首當其衝將靈魂之力引出識海,刺破了靈球的表層,緩緩送了進去。
而當靈魂之力剛一接觸到渾濁的能量時,蕭雨就覺得有一雙無形的手正在把自己的靈魂死命地往球內拽去,也讓他的靈魂之力不受控制的湧進了球中。
蕭雨下意識地想切斷自己的靈魂之力,然而這時,戚紫雲的聲音卻在他的耳邊響起。
“不要抵抗,它不會傷害你的靈魂。。。”
聽到這句話,蕭雨提著的一顆心才放了下來,並按照戚紫雲所說,放棄抵抗任由自己的靈魂之力被拽進了那顆詭異的小球裡。
緊接著,墨涵四人也有樣學樣,將各自的靈魂之力注入到了靈球之中。
等到五人靈魂湊齊,這個渾濁不堪的小球內部居然開始旋轉起來,而且越轉越清晰,越轉黑白綠三種顏色就越加涇渭分明。
“它這是在幹嘛?”蕭雨疑惑地看向了戚紫雲,因為這裡只有她和祁潤萱參加過上一次的三界泉之戰,肯定知道後面會發生的情況。
“分界,等到它分成三色再融合後,我們就能知道被分配到哪一界了。”戚紫雲輕聲解釋道,而她的目光卻一眨不眨地盯在球上。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就分個鬼界吧!”蕭雨挑了挑眉毛,隨後咧嘴說道,而他的這番話卻引來了在場四人的側目,畢竟,鬼界充滿了危險這是人所共知的。
“嘿嘿。。。開個玩笑,開個玩笑,別當真哈。。。”感覺到四人兇狠的目光,蕭雨只得打個哈哈,將這件事兒略了過去,可他心裡明白,自己想去的地方還真就鬼界莫屬了。
與此同時,原本渾濁的靈球也重新分成了黑白綠三色,涇渭分明得各佔一邊,而蕭雨則把目光盯在了黑色的那一塊區域,心中也在不停地祈禱著。
又過了兩個呼吸的時間,小球之內的三色能量再度旋轉起來,同時,靈球也慢慢脫離了蕭雨的手掌,一點點漂浮了起來,內部旋轉的速度也加快了一倍,讓好不容易分成三色的小球再次渾濁起來。
“之後它會鎖定在一種顏色上嗎?”蕭雨看到這一幕,不禁好奇地問道,然而這時,離他不遠的地方卻傳來了一聲什麼東西爆炸的響動,不過這聲炸響卻並不算大,但也成功吸引了蕭雨等人的目光。
原來,就在離他們三丈遠的地方,一顆漂浮著的靈球突然炸開,漆黑如墨的怪異能量也從上面飄灑下來,將下方的五個人籠罩在了黑色的霧氣中。
與此同時,蕭雨也看到了那五個不知哪個宗派的弟子,原本紅潤的臉上竟然瞬間變得一片死灰,甚至還有一個女弟子想要逃離黑霧籠罩的範圍。
然而,他們五個人的身影突然閃爍了一下,緊接著就消失在原地了,似乎被某種異空間的妖獸吞噬了一般,走了個無影無蹤。
“大小姐,他們這是什麼意思?”蕭雨疑惑地味道。
“靈球最終停在了黑色上,所以他們要去的地方。。。哦不,應該說他們已經去到的地方就是鬼界。”戚紫雲解釋道。
“哦?運氣這麼好?”蕭雨挑了挑眉毛,感慨地說道,不過這句話聽在墨涵幾人的耳中卻將它當成了反話,只有蕭雨明白,這就是他自己心裡所想的。
“砰砰砰砰。。。”就在這時,接二連三的炸響在平臺上不斷傳出,就像在鍋裡炒豆子似的連綿不絕,與此同時,蕭雨發現葛偉那一組的靈球也炸開了,一片白瑩瑩的能量將他們包裹在了裡面。
“天界麼?”蕭雨挑了挑眉毛,看了過去,直到葛偉他們消失在原地,才將目光收回,看著自己頭上那顆越轉越快的靈球說道。
“看來,咱們可能有一半的機率被吸進鬼界裡了。。。”戚紫雲的臉色有些不大好看,說的話也透出了她的擔憂。
不過蕭雨聞言卻露出了興奮的表情,只不過這興奮卻一閃而過,省得其它四人看出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砰。。。”
下一秒,軻海和蕭雨頭頂上空的靈球同時爆炸開來,一黑一綠兩片霧氣也瞬間將他們包裹住了。
可這時,蕭雨的臉上卻露出了一絲失落的表情,因為,軻海他們要去的才是鬼界,而自己這五個人則要到人界轉轉了。
“哎。。。看來還是不能唸叨啊。。。”蕭雨無奈地嘆了口氣,隨後便等待著自己被傳送走,進入那片綠油油的大山。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北方天邊突然衝來了一隊武者,他們身著紅袍,頭戴金冠,看上去就像某些傳教士一般,而蕭雨知道,這些就是東虞盟的人,而且還是紅衣主教一類的準高層人物。
“靠!現在才來!?我還想看看你們。。。”蕭雨暗暗地罵了一句,但是下一秒,他的話就停下了嘴邊,因為,就在這幾個人中間,竟然有一個戴著面具的紅衣主教,給他一種頗為熟悉的感覺,那身高,那體態,還有身後所背的寬刃重劍,怎麼看怎麼有一種父親蕭雲的影子。
然而蕭雨卻知道,在三界山特有的規則裡面,父親的歲數是不可能參與進來的,所以,這個突如其來的想法也讓他瞬間否定了。
“也許只是看著像吧。。。”蕭雨在心中說完了這句話,他的眼前就閃爍起了明亮的綠光,而他也本能似的閉上了眼睛,任由一種奇怪的感覺將他帶向了不知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