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寒夜行突起發難,連續斬出十一刀,將那寒山首領斬翻在地,那從空中飛撲而至的紫蓮首領心中一驚,一把粉沫灑出,便欲急速後退。
沒想到一聲輕嘆憑空響起,空中即時捲起一陣輕風,已將那些黑色的粉沫盡數捲回,噴在了那紫蓮首領的臉上。
那紫蓮首領急急墜地,不停地咳嗽,連忙從靈袋中翻找解藥,那裡還來得及顧及這寒夜行。
寒夜行見一招見功,連退兩名強敵,心下暗呼好險,背上已經滲出了一層冷汗。
這連續斬出的十一刀,便是他與靈海中的封夕落琢磨出的封靈招式。他先是在殘卷中畫出一道陣法,將他靈海內的靈氣牽引至此儲存,又將紫玄未央送來的戰甲進行了微調,在封夕落的幫助之下,模擬出了一個靈脈系統。
又經過這半年多來的不斷練習,才終於將這幾者打通,並從他天通十一念的幻象中得到啟示,創出了這前所未無的封靈招式。
不過他進入這煉靈之道日淺,殘卷中的儲存陣法容量有限,那護身軟甲上的靈脈系統也只是通了一脈。適才連續斬出十一刀,已是他們兩人能夠使出的最大的限極了。眼下殘卷中儲存的靈氣已經乾枯,他就是想再劈上一刀,也是不可能了。
寒夜行之所以如此行險,是他與封夕落商量好的。面對如此危局,若不能一招震懾敵人,陷入持久戰,只怕情形會更加的糟糕。
那紫蓮首領服下解藥,看到了地上那寒山首領的屍首,就像是看怪物一樣地看著寒夜行:“你怎麼……你不是煉靈者麼……”
寒夜行強行讓自己震定了下來,手中斷刀一揮:“誰說靈者就不會砍人的!你要不要過來試試!?”
那紫蓮首領臉上陰晴不定,但終究是嚇破了膽,不敢再近前。而其手下的妖徒則收攏戰線,紛紛在他麾下聚集,準備隨時聽侯命令。
而那群寒山戰士在剛才的戰鬥中折損過半,又兼這首領突然身亡,更是心無戰意,他們收拾起首領的屍首回到已陣,正在竊竊私語,商量著什麼。
寒夜行讓封夕落展開靈力,進行偷聽。卻發現他們正在商議這首領與這紫蓮殘軍合作,本就是揹著族中長老而來。與這首領暗中將那流沙遺族殺死,將他身上的靈陣圖紙偷出來,本已是犯下了族中大忌。
既然這首領已死,正好將所有的罪責都推在這首領身上。他們該得到的人也已經得到,不若就就此離去。
時下已至深夜,月明星稀,透過濃霧照在這荒原古堡上,甚是荒涼。只有一群血鴉不時呱叫兩聲,都在等著這群人離去,便可飛撲而下,啃食這滿地的屍首,飽餐一頓。
場面之上,一時陷入了沉寂之中。
寒夜行緩步走到己方的陣列之中,那何必靈等幾位煉靈師早已在替潯長天幾人包紮療傷,眼看已經止住傷勢。
寒夜行評估了一下當場的形勢,緩緩吐出了一口氣,對那紫蓮首領說道:“洪首領,既然你也不想打,不若我們做一個交易?”
那紫蓮首領冷冷地道:“哦?這話怎麼說!”
寒夜行暗中深吸了一口氣,穩住心神道:“如果我所猜不錯,剛才這寒山首領交給你的是一份靈陣圖紙。你好等著將這圖紙交給淵墨盟的人,完成你們夜叉靈王的交給你與這淵墨盟結盟的任務對吧!”
紫蓮首領暗吃了一驚:“你怎會知道此事?”
寒夜行一聲冷笑:“我非但知道,而且還知道你手中的這張圖紙是假的!”
“假的!?”那紫蓮首領將信未信,已將那張圖紙拿了出來:“說是假的,你有何憑據!?”
“實在不瞞洪首領,我們這一行人深入這南疆之地,也是為了尋找一個人。”寒夜行說著間,也從懷中掏出了一張圖紙:“總算功夫不負有心人,總算在數日前找到了那人,並從他手中也取得了一份圖紙。”
說著,寒夜行將手中的圖紙一揚,道:“不若我們做一個交換,我將這張真圖紙交給你們,我們各取所需,就此分別如何?”
紫蓮首領一陣冷笑:“這話說得好聽,你們潯字營與我紫蓮神教有不同戴天之仇,我又怎麼能夠確定你手中的那圖紙就是真的呢?”
寒夜行呵呵一笑,將手中圖紙扔給那紫蓮首領,說道:“這個好辦!我想你剛才既然能夠識得那人的筆法與靈氣氣息,那洪首領可以親自驗證!”
那紫蓮首領接過圖紙,細心校驗,又將兩張圖紙進一一比對,臉上開始陰晴不定。終於,他像下定了決心,雙手一拱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你我之間的仇怨,他日再在戰場上一併討回吧!”
說著間,他輕手一揮,便要帶人離去。
但就在此時,一直被那群寒山戰士夾在中間的少女突然叫了起來:“大哥哥救我,他們是一群壞人!”
那小丫頭嚷著間,便要扎脫那巨漢的束縛,向著寒夜行跑來。但他不過一個七八歲的小姑娘,那裡扎脫得動。她心上一急,張嘴便向那巨嘆的手上咬去。
這寒山戰士一身肌肉如銅皮鐵骨一般,見小丫頭咬他,也不放在心上。卻沒想到一陣吃痛,面板已經滲出了血。他手上一䡆,已讓那小丫頭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