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少秋不知到底是怎麼回事的時候,一把大刀的影子閃爍了一下,直接照著他的頭砍來,幸好他躲閃及時,這才倖免於難,不然的話,只此一下可能就完蛋了。
一時之間兩人僵持在一起,撕打著, 哭喊著,刀傷不著少秋,而少秋也無法逃離,只好是就這麼著罷了。不然的話,難道他還能逃出生天嗎?
荒村一片寂靜,幾乎聽聞不到任何聲音之存在了,就算是小河東去之聲,在這樣的時候也變得一片悄悄,根本就聞不到往日的那種喧囂了。一隻看不過去了的老狗湊上前來,可能是碰到了生人吧,想吠叫,可是不知為何,叫出來的聲音,竟然連蚊子還不如,喉嚨瞬時之間就嘶啞了。
雖然叫不出任何聲音,那老狗仍舊站在那裡,不斷地做出吠叫的動作,想以自己的叫聲引起人們的注視,甚至湊上前來,把站在少秋門口的歹徒制服、趕走。可是不知為何,往日的大嗓門,到了今夜,已然是失效了,根本就什麼也叫不出來。
而一隻恐怖的黑手死死地掐住了它的嘴巴,封住了口,到了這時,不要說叫了,那怕是簡單的呼吸已然是成了問題。
……
花伯聽見外面有些不對勁,似乎感覺到有人在偷自己的東西,遂撲了出去,想去把那賊人趕走,不然的話,到了天明,可能就真的不成了哈,損失會非常之大啊。
出去了之後,似乎看到少秋門前有燈火,想必是出事了,不然的話,怎麼隱約還聞到了爭吵聲呢?不過這樣的聲音當真是非常之小,小得不能再小了的那種,於是撲了過去,想去看看熱鬧來著。
悄然隱身在一個漆黑的角落裡的時候,花伯看到了少秋與歹徒扭打在一起,一般來說,出了這檔子事情,當然得去營救一二,幫下忙來著。可是不成,花伯根本就沒有去幫忙的打算,只想趴伏在一邊看熱鬧,覺得只要少秋死了,小花才能不被糟蹋。
可惜有隻老狗在那兒,只要它一叫,荒村的人們保準會從床上爬起來,之後操傢伙與那歹徒對著幹,如此一來,少秋不就沒什麼事了?“他媽的!”花伯不禁啐了一口口水在地上。
正準備撲上前去將那老狗弄死,不然的話,想必歹徒是無法殺死少秋的。而少秋不亡,自己的死女子就會暗無天日,名節不保,甚至會淪為荒村人們的笑柄,這對於死愛面子的花伯來說,無異於災難。
萬幸的是,此時有一個兇惡的歹徒出現在少秋的屋子門前了,而那隻老狗的嘴巴又被一隻黑手死死地掐住了,無法叫出聲音……這真的是太好了。
花伯不敢去看那不知從什麼地方伸出來的一隻黑手了,也不想去關注少秋,捂著嘴巴悄然離開,屁滾尿流地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裡,砰地一聲關好了屋門,再也不敢出去了。
……
少秋在一陣掙扎後旋即逃進了自己的屋子,關好了屋門,再也不敢出去了,那怕心情壞到了極點,那也比呆在外面來得強些。
門外的歹徒見少秋關好了屋門,感覺到有些不妥,不可再呆下去了,不然的話,長此下去,想必會引起荒村人們的共憤。再者說了,如此一讀書之人,真的會與自己的女人有那種事情?
歹徒覺得還是回去好好問一下自己的女人才是,不可魯莽行事,畢竟人命關天嘛,豈可等同兒戲?於是悄然離去,在門外不斷地落下的雨聲中。
不知什麼地方傳來一陣鑼鼓之聲,極其震撼,聞之者,縱使膽壯之輩,恐怕也要膽寒。在這種鑼鼓之聲中,歹徒匆匆離去,不敢稍微停留一二,怕被人們抓住,屆時恐怕就真的麻煩了。
……
少秋獨自呆在自己的屋子裡,無法睡去。燈火昏黃,搖曳不住,渾身已然是無一丁點力氣,頭被砍了一刀,幸好當時自己躲閃及時,不然的話,恐怕性命已然是不保。
雨不斷地在門外下著了,狂風橫掃,之後什麼也不存在了都,之前那隻老狗,到了這時,再度吠叫了起來,聞上去,非常雄渾有力。在這種狗吠聲中,少秋悄然睡去,漸漸地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少秋拉開了屋門,想出去一下,到大山上種莊稼,不然的話,到了秋天,想必是沒有什麼收入的哈。
到了大山上,獨自呆在自己的大田裡忙碌,感覺到自己的莊稼不知為何,死去了不少,而自留地裡的那些油茶樹,看上去,也少了不少。於是往著自己的自留地裡一步步走去。
……
此時的花伯尚且還呆在少秋的自留地裡,估計少秋在歹徒的追殺之下,到了這時,應該是去了吧,再也不會到大山上來了,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在砍油茶樹時砍得如此放心如此肆無忌憚。這麼一大片油茶,在花伯看來,似乎都成了自己的了,心情大好的他甚至還湊上前去,撫摸著那些油茶樹,逗弄著,為之跳舞,甚至還唱了個歌給它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