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伯終於是領著那位剛剛弄死了人的漢子進了自己的屋門了,本來不要其人跟著,卻不成,說是全靠自己陪他一夜,不然的話,一定是死在鬼的手裡了。
花伯沒有辦法,不然的話,得罪了此人,可能真的會不妥,無奈之下,只好是把此人帶到了自己的屋子裡了。
想起此人之無惡不作,花伯當然也多長了個心眼,甚至想直接將之殺死算了,不然的話,如此糾纏著自己,到底不是個事不是?況且這時,看到那漢子一見到花嬸,便直勾勾地看著她的屁股,看了一陣子,便真的不顧花伯的眼色,猛撲上前,在花嬸的屁股上抓了一大把。
“我靠!”花伯幾乎要吼了一聲,可是不成,知道此人不是什麼好人,不可激怒了,於是強行把怒火壓住了,以至於這樣的聲音幾乎誰也聽不到。
“你說什麼?”漢子回過頭來問了一聲。
“不說什麼。”花伯囁嚅著。
……
如此過了一段時間,天氣漸漸地冷了,甚且還落了雪,非常不堪,出門不便的花伯,在這樣的時候,只能是怔怔地呆在自己的屋子裡罷了,不敢外出,不然的話,萬一凍著了,甚是不好。再者說了,有那個漢子之存在,一旦自己出去了,恐怕非常不妥,屆時花嬸卻要如何是好呢,畢竟此人終究是有些缺德哈。
在這種寒冷的下雪的日子裡,花伯只好是怔怔地坐在堂屋之中,烤著火,想著一些事情。而這時呢,漢子不過只是呆在一邊,不時與花嬸閒談幾句,都是些壞話,聽著這樣的話,花嬸幾乎都要罵人了,可是念及此人之無恥,思之再三,覺得還是算了吧。
那漢子不知在什麼地方搞到了一頭狗,在這種下雪的天氣裡,獨自在烤著狗肉吃,光著膀子,渾身流油,看得花伯都替他熱得不行,不斷地勸他少吃些,不要撐死在自己的屋子裡才是啊。
天色夜了,荒村各處,漸漸亮起了燈火,璀璨如星星,漂亮非常,獨自賞看之下,使得花伯的臉上不禁洋溢位淡淡的笑容來了。
花嬸與花伯怔怔地坐在一起,面對此人,一時之間,還真是不知如何是好,趕他走吧,門外又落了雪,加上不敢無端得罪了此人,不然的話,可能會給自己招惹到一些意想不到的災難。可是縱容此人呆在自己的屋子裡,這也不太好,何況還有少女在,萬一被此人侮辱了名聲,以後再想嫁個好的人家,恐怕真的就不成了哈。
“吃完飯你自己就走了吧?”花嬸本來想找些幫手對付此人,可是念及自己畢竟勢單力孤,恐怕不是此人之對手,思之再三,覺得還是算了。
“不走,想住在你的家裡,暖和。”漢子邊吞嚥著狗肉邊吐字不太清晰地說道。
“我……”花伯剛想發作,便看到了花嬸的眼神,立即止住了他,不然的話,這一旦撲上前去,恐怕真的會出大事的。
“我也想討點狗肉吃吃。”花伯對著那個漢子這麼說道。
“這個……你不早說,老子都吃完了哈。”漢子如此回答。
一時之間,屋子裡顯得非常尷尬,沉悶的空氣裡,似乎只有冷風不斷地呼嘯著刮過,其他的什麼也沒有,沒有人情,也沒有笑語。
漢子把剩下的一塊狗肉遞給了花伯,烤得非常不錯,噴鼻的香,聞到這種味道,任誰都無法抗拒,可是花伯不成,不知為何,可能是身體太差了吧,竟然想吐。卻不敢,一旦在此人面前嘔吐了,可能會露餡了,給人的印象似乎不是個漢子,從而對自己的女人痛下殺手,屆時還不得往死裡欺負?
因此之故,花伯硬著頭皮將那塊狗肉吃下肚子裡去了,可是不久啊,便聞到一股可怕的氣味,直接吐了出來。似乎剛剛吞下去的,並非是狗肉,而是一些不乾淨的東西,比如蛆蟲之類的存在,不然的話,也不會嘔吐得如此厲害啊。
“你不敢吃狗肉嗎?”漢子笑了笑,如此問道。
“不是,”花伯說了個謊,“剛剛不小心吞進了一隻蒼蠅,感覺到噁心,所以吐了,失禮了啊,還請海涵一二。”
“好說。”漢子繼續吞嚥著狗肉。
……
呆在屋子裡實在是受不了了,花伯不想再呆在屋子裡,得出去一下了,不然的話,不定什麼時候就休克了哈。一旦在此人面前出了事,而自己的女人,可能真的就不保了,屆時可能會有大的災難發生,甚至會失身於此人。
因此之故,花伯強行忍著空氣之鬱悶,不想外出,那怕外面的雪花飛舞的樣子非常好看,那也不出去,覺得還是守著自己的女人來得好,來得有趣啊。
如此過了一陣子,是時候睡覺了,夜色深沉,花嬸都開始打盹了,明天還得去大山上幹活呢,此時不睡去,恐怕會沒有什麼力氣啊。可是屋子裡只有一鋪床,卻有三個人,這卻要如何是好呢?
“我想睡覺了。”漢子也不管身體之骯髒與雙腳之不堪,直接就躺到花伯的床上去了,感覺那溫暖的床很適合自己的身體,這不,一躺在上面去了,便幾乎要沉沉睡去了。
“你這人怎麼……”花伯的話尚且沒有說完,花嬸便制止住了,打斷了他的話,不讓他往下說了。
“這位兄弟,”花嬸的聲音響起,“能不能暫且起來一下,床有些壞掉了,得修理一下,不然的話,可能真的會掉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