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寡婦懷揣著如此想法,悄然湊上前去了,趁著此時無人,遂狠下心來,非要置其於死地不可,否則的話,丈夫在天有靈,可能也不得安息。
漆黑的夜色中,從少秋屋子裡不斷地飄出那種有如唸經的聲音,聞到這樣的詛咒,不要說人了,就算是門前的那株柚子樹,此時也紛紛落下了葉子,一片片的,向風中墜去,飄飄灑灑的,不知逝於何處了。
劉寡婦本來想去結果了少秋的性命,不然的話,就算別人不說什麼,自己也過意不去,覺得自己不中用,因而在深沉的夜色中往往要罵自己,甚至要打自己來著。
在這樣的有如詛咒的聲音中,不遠處那頭可惡的熊再度蒞臨,出沒於劉寡婦的身邊,不時念叨著一些聲音出來,不知所云,不過大概的意思擺在那兒,似乎想與劉寡婦說些體己話,在這種沒有什麼人的恐怖的夜色裡。
熊之女人,因為出了事故,或者是患病而亡,到了此時,只能是孤獨地徘徊在夜色蒼茫之中,想去尋找一個可以與之說話之人,不管此人到底水平如何,有無浪漫可言。
懷揣著這樣的想法,熊悄然出現在劉寡婦的身邊,反正在這樣的夜色中,她一個人過活也有些孤單,何不湊在一塊兒呢?問題是人家劉寡婦根本就不肯,這不,看到熊之到來,都決定逃離此處,不肯去做那種為非作殆之事了。
不然的話,一旦上了那可惡的熊的當,與之有了些緋聞,傳揚出去,無端讓人知曉,以後呀,恐怕就無法活在荒村了都。正是有了這種考量,不然的話,劉寡婦也不至於想匆匆逃去,放棄此次絕佳行刺之機會,而選擇悄然龜縮於自己的屋子裡去了。
往著自己的屋子略走幾步,劉寡婦便不想走了,因為看到了熊真的出事故了都,在那種源源不斷的唸經聲中,不知為何,眼睛就看不到了,不然的話,也不會不肯往前走來了。
熊的眼睛本來就不好使,此時不顧天下人之恥笑,冒昧出現在劉寡婦的身旁,意思明白不過,想與之雲雨綢繆一翻,以化解自己對那種事情的飢渴。可是不成,眼睛非常不好使了,不知中了什麼邪,竟然是抱住了路過少秋屋子門前的臭女人,不住地與之閒談起來。
在熊看來,可能抱在自己懷裡的根本就不是什麼臭女人,而是劉寡婦,不然的話,神情也不至於如此愉悅,甚至都唱了個歌,當然,不是很好聽。
按理說臭女人渾身之味道,幾乎相隔老遠也聞得到,這不,此時劉寡婦捂住了自己的鼻子,甚至都要嘔吐了。可是熊卻根本就感受不到任何這種味道,這從它那種熊樣就可以看出來。
這熊特麼真是笨死了,不然的話,到了這時,為何還打算在那株柚子樹下想與臭女人行雲雨之事呢?當然遭到了臭女人之斷然拒絕,非常憤怒,本來只是出來散散步,卻不成,竟然碰到了這號畜牲,一時之間,能不非常生氣,甚至都要打人了嗎?
直到捱了罵,熊才從夢中清醒過來,左右打量了一下,知道弄錯了,摟在懷裡的,根本就不是什麼劉寡婦,而是瓦匠的女人。瓦匠的女人啐了一口口水,旋即離去,漸行漸遠,終於是消逝在路之那頭,再也看不到了。
熊本來想離去,既然搞錯了。可是看了看,此時能看到一些東西了,不會再錯,千真萬確,站在自己面前的就是劉寡婦,長相較比之前,來得更加的嫵媚,不然的話,此時也不至於會露出那種邪惡的笑容了。
劉寡婦不想跑,得趁著這樣的機會,與少秋來個了斷,縱使有熊,那也不懼!可是當真看到熊一步步逼近,劉寡婦略微思索了一下,覺得還是應該先行迴避一二,不可逆其鋒芒而動,不然的話,只怕真的會出事故。
可是來不及了。熊撲上前來,扯去了劉寡婦的內褲,一時之間,甚至都可以看到她的白花花的屁股了,這真的使劉寡婦都要喊天了啊。
劉寡婦拼命拒絕,甚至不斷地啐著口水,不能使之得逞,不然的話,自己的一世英名只怕就要付諸流水了啊。卻不成,熊之力氣非常大,根本不是劉寡婦能掙脫的,那怕是強壯的漢子,只怕也逃不脫這種厄運!
一時之間,劉寡婦也只能是喊天了。略喊了一陣子,屋子裡的那種詛咒之聲漸漸地變得非常之濃烈了,就如一陣陣狂風呼嘯著刮過,門前的那株柚子樹上的葉子嘩嘩地響著,頗有不少飄落下來,不知灑向何地了。
“我了了。”熊忽然發出了這麼一陣聲音。之後不知為何,動作變得非常之不利索,甚至還拉了屎,非常骯髒的那種,看到了那種東西,使有一丁點兒動情的劉寡婦,旋即不再對之有任何的想念了。
“你還會說話啊。”劉寡婦在熊之臉上甩了一巴掌,得趕緊離去,不然的話,之前那隻想看自己那個地方的猴子只怕也要來了。
略微逃去了一陣子,劉寡婦便看到那熊怔怔地站在少秋的屋子門前,邊往裡面看著邊不斷地對之作揖,非常虔誠的樣子,使得劉寡婦幾乎都想笑了。再之後,在一片淡淡的月色中,看到那熊不住地嘔吐著了,大口大口地吐著血,不知到底是得了什麼病。
熊不敢呆在少秋的屋子門前了,屁顛屁顛地離去,踏著破敗的土路,漸漸地遠去,終於是什麼也看不到了哈。而劉寡婦再度撲向了少秋的屋子門前,想去把他幹掉,為自己的丈夫報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