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呂鎮大街上的店鋪,幾乎全部讓二傻子租了下來,有些因為一些自然力的破壞,亦是嚇跑了老闆,一時之間,使二傻子幾乎不費吹灰之力便得到了呂鎮大量的空置的鋪子,屯積著自己的雨傘,可是他的雨傘當真能賣得出去嗎?
天氣絲毫沒有下雨之跡象,連著多日的晴天,人們幾乎連下雨這樣的概念也漸漸淡忘了,更何況要去準備著雨具,此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這天不知為何,在颳了一天的大風之後,天色漸漸變了,不再是如此之悶熱,陰雲漸漸積在一起,一團團的,厚重得有些令人感覺到窒息。
“怕是要下雨了哈。”有人如此說道。
“可不是麼,我看呀,過不了今天,最多今天夜裡就會落雨,不信的話,咱可以打賭。”另外一人這麼發表著自己的看法。
……
正這時,天上瞬時之間便已然是大雨如注,一些個溝溝坎坎之中,流出了渾濁的雨水,整個呂鎮,包括與之相連線的一些個村莊,到了此時,也是開始不斷地落雨,並且這樣的雨真的是下個沒完,這一下呀,就是差不多一個多月。
出行沒有雨傘是不行的,這不,一些人開始找二傻子,向他買雨傘,而這二傻子到了這個時候,似乎也變得不傻了,多多地抬高了價錢,平日一把雨傘要一塊錢的話,到了此時,非五十塊錢不賣。
對此,人們也是沒有任何辦法,因為要出去,要去看醫生,或者是聽到自己的親人困在溝坎之中,得去施救,否則的話,過不了多久,人便沒了哈。
不出去是不行的,而這雨連著一個多月不停地下著,而賣雨傘的又似乎只有這二傻子,價錢自然是比往日來得高些,幾乎賣出了天價,卻也是沒有辦法,誰叫自己要出去做事呢,誰叫這雨一下就是一個來月呢?
不久之後,二傻子屯積在呂鎮的雨傘便全部賣光了,此次之生意當然是賺大發了,到了夜裡,睡在夢中,往往也要笑出聲來。
賣完了雨傘,不知為何,這天上的雨呀,漸漸停了,又是風和日麗,晴空萬里,幾乎片雲亦無,澄澈如水,極盡漂亮之能事,站在曠野無人之處,呼吸著乾淨清爽的空氣,心情之不好,到了此時,皆隨風飄散,不復存在了矣。
人們買回了二傻子的雨傘,亦不過是應急一下,當時也不去管這貨物之好壞,可是事後一看,發現不妥,雨傘被雨一淋呀,瞬時之間便溶化掉了,特麼為了發財,還真是做得出來,竟然用紙糊,這下好了,經雨水一淋,這便露出原形,破敗不堪,不可以再用了。
當然,有人這便想著去找二傻子算賬,非要他賠不可,以次充好,當別人是傻子嗎?
但是此時的二傻子已然是離開了呂鎮,回到了荒村,躲在自己的屋子裡,等閒也不出來見人,那些想著去賠損失的人們,只能是徒嘆奈何,根本就不好意思去說,因為這樣的事情一旦說出來,讓人知道,笑話的是誰呢?當然不是二傻子啦。
這天夜裡,花伯出了屋門,一時之間,想出了一個主意,得去與二傻子說說話,因為人家賺大發了,不去與之周旋一二,顯得有些不妥,以後呀,碰到了都不太好意思不是?
可是不知為何,花嬸一把抓住了花伯,似乎不准他去二傻子的屋子裡去,至於為何如此,此自然是有些難言之癮,不便說出口,怕說出來不好聽,尚且不如什麼都不說來得好些。
花伯只好是偷偷地出了自己的屋門,往著二傻子的屋子而去,當然此去之目的不過是與之閒談一翻,講一些上古之事,或者是去誇讚一翻他的作為,說不定哈,人家一高興,這便會給他一些好處,至少也是送他一些錢使使不是?
不然的話,想花伯去湊熱鬧,此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二傻子坐在自己的屋子裡,門前已然是來了不少的女人,個個相貌非常的不錯,說是貌比天仙也不過分,巴巴地呆在人家的屋子門前,脅肩諂笑,拍著這二傻子的馬屁。
可是二傻子不想與這些女人來往,覺得與這些老孃們在一起,辱沒了自己,對不住祖宗,傳揚出去,也不太好聽,倒不如人家花伯的女兒,那可是正宗的黃花閨女,不比那些老孃們,個個簡直齷齪不堪,什麼樣的事情沒有幹過,什麼樣的男人沒有睡過,想想也是覺得噁心。
倒不如與少女來得好些,有了那種關係,說出去,人們知道了,只會為之豎起大拇指來著,斷不會啐口水,說髒話,甚至罵他不是人。
正在這麼想著的時候,看到花伯湊上前來了,那些老孃們,因為知道二傻子看上了他的閨女,當然是不好事人家,這不,紛紛堵住了二傻子的家門,幾乎密不透風,想進去,還真是非常之不容易,似乎不從她們的胯下鑽過去,不對她們說盡了好話,想都別想,只能是呆在外面喝西北風罷了。
花伯此來之目的,當然是來討好一二,想為少女謀算個不錯的人家,不然的話,以後呀,等到了自己不在人世了,這沒錢過日子,天天去乞討度日也不是個事呀,否則的話,何至於厚著臉皮出現在這二傻子的屋子門前,來給人家說好話,求他到自己的家裡去做客來著呢?
可是那夥臉皮非常厚的老孃們,此時橫在二傻子的門前,無論花伯怎麼說情,她們的回答不過是一個字,那便是“滾”,不讓進啊,能有什麼辦法,唯今之計,亦只有聽天由命了,不然的話,難道花伯還敢打人不成,他不要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