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些年,秦遇也從未參加過一次同學會。
不成想,原來秦遇也和童教授一樣,成為了秘密的科研工作者。
“秦遇,你現在真的是年青有為。”
周羨春看著這般的秦遇,心裡像是被針扎一般的疼,她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女兒。
秦遇順著周羨春的眸光,看了過去,卻看見一個骨瘦嶙峋的可憐女人。
“童週週?”
童週週陡然被秦遇喚了名字。
她下意識的反駁道:“我不是童週週,你認錯人了。”
童週週可以否認自己不是秦遇所說的那個人,可病床床頭的病人卡片上卻清楚的寫著“童週週”三個字。
一隻無形的手,狠狠地攥著秦遇的心臟。
他的腦海裡不受控制的浮現出來童週週被丈夫故意遺棄在火海里的一幕。
“周老師,童週週是你的女兒?”
周羨春不忍的點頭。
一看見秦遇,她就想到秦遇當年寫給童週週的情書。
他說,他會和童週週一起考入知名學府,成為一名光榮的科研工作者。
那時的周羨春怕童週週步入父親的後塵,便揹著童週週更改了大學錄取志願,以死相逼要童週週去讀了師範大學。
童週週也是在師範大學裡認識了莊建國,與莊建國結為夫妻。
“秦遇,對不起。”周羨春看著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兒變成這般模樣,心疼的直掉眼淚,“當年你給週週的情書,並未送到週週的手上。”
“什麼情書?”童週週疑惑地看著自己的母親,“媽,你說。”
周羨春深深地閉上眼睛,啞聲道:“高考結束後的那次班會時,秦遇寫了一封情書給你,被我藏起來了。”
周羨春也不知道自己只是藏了一封情書,竟會把自己的女兒推到那樣豺狼虎豹的身邊。
秦遇和童週週也沒有想到,硬生生將她們那段青澀暗戀扼殺的人,是周羨春。
童週週扶著病床,緩緩起身。
秦遇、童教授以及周羨春三人都想要伸手去扶童週週。
童週週卻是冷冷的甩開了三人伸過來的手。
她也不知是在懲罰當年那個怯弱的自己,還是故意自暴自棄。
“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