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朱劭瓊驚訝得從副駕駛直接轉過身來,“樂樂,你怎麼了?怎麼就化療了?”
“實驗出了點兒事故,預防性治療。”祁旻含糊地解釋道,“沒什麼事兒。”
“你可別嚇我。”朱劭瓊女士連忙問道,“那你現在感覺怎麼樣?能不能走路?能不能正常吃飯?”
祁旻靠在後座的椅背上,半閉著眼睛倒還“輕描淡寫”地說道:“沒事兒,就是全身乏力、頭暈噁心而已,沒有生命危險。”
“那這怎麼治療?什麼時候才能好啊?”朱劭瓊女士心疼地問道。
“不知道啊,怎麼也得十天半個月吧。”祁旻說完後就閉上眼睛不再出聲了。
朱劭瓊女士和祁志光先生都以為她身體不適,還想問點兒什麼卻也都不約而同地閉上了嘴。只有安東不知道祁旻到底什麼意思,低著頭有點忐忑地坐在右後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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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旻裝病是為了避免了她父母對於安東的詢問。然而她其實也是真的狀態不佳,回到跟父母住的房子裡後就到臥室裡躺著了。
安東悄悄問她要不要跟父母說明一下自己的情況,然而祁旻只是平和地說道:“不慌,先苟著再說。”
安東拿她沒辦法,而且祁旻的確是真的身體不適,而且他自己也有點兒怕祁旻的父母,於是只好跟祁旻一起躲在臥室裡。
祁志光先生給她煮了梨水,正要送去的時候,他剛推開門安東就立刻從床邊站起來伸手接碗。祁志光先生愣了一下兒,安東就把碗接過去了,而後習慣性地舀了一勺抿了一小口試溫度加嚐嚐味道,才又舀了一勺喂到祁旻嘴邊。
祁旻有點尷尬,心想她又不是真的廢了,安東這是把她當米米了不成?不過人家都餵了,不喝不給面子,祁旻還是張嘴喝了這勺梨水,而後在心裡默默吐槽她老爹煮梨水又不放糖。
“老爸你別忙活了,我歇會兒就好了,待會兒起來吃飯。”祁旻寬慰祁志光先生道。
祁志光先生不信任地瞥了安東一眼,沒說什麼就出去了。
臥室的門沒關,祁旻和安東在裡面能聽到外面朱劭瓊女士對祁志光先生說道:“你可別現在找不痛快,那小子是樂樂找的男朋友。她現在喜歡得很,咱也沒辦法……”
祁旻心說她老爹老孃可真能給她找事兒,他倆該不會真以為安東聽不懂漢語吧?好吧,可能還就是真的。
“把門關上。”祁旻用英語對安東指示了一句,等他關上臥室的門之後才又換回漢語說道,“我媽嘴快,你別想太多。不過這也真的不是事兒。我估計得在這兒住兩天,要不你趕緊回去吧。”
“你連走路都走不穩當了,我怎麼能回去?”安東卻反問道。
&ni?”祁旻提醒他道。
誰知一向心疼閨女的安東這回卻說道:“就給她老師打電話,讓Mimi今天在幼兒園過夜吧。這孩子太皮了,得治治。”
第一次從四樓摔下去還可以說是看管不利,這次自己手欠非要戴胼胝體介面的晶片,還害得她媽媽涉險去救她,怎麼都說不過去了。米米是得管管,否則她以後肯定得成所謂的“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