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OK。”葉蓮娜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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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當祁旻出現在她的高中同班同學們面前是,身旁帶著的是金髮的斯拉夫美人葉蓮娜。
當她高中的這幫傢伙看到葉蓮娜時,都不約而同地露出瞭然的奸笑,那模樣就彷彿是高中時某些人對於“俄羅斯小姐姐”的愛好得到了印證一般。
不過因為這次張松雪和魏思躍都沒來,也沒有人特別地問到祁旻和她帶來的這個美人的關係。這種同學聚會活動一般也就是帶“家屬”來,因此不少人都預設了葉蓮娜是祁旻的女朋友——近些年不同尋常的偏好在年輕人中佔的比例的確有所提高。
由於葉蓮娜不會漢語,她帶口音的英語也讓除了祁旻之外的其他人很難聽懂,剛進入冰場時倒沒什麼人跟她開玩笑。
然而走上冰面之後,眾多高中老同學就開始“各顯神通”了,會滑的溜得飛起,完全不會的扶著欄杆磨蹭,半會半不會的相互攙扶著蹣跚前進。葉蓮娜的滑冰是能夠打冰球的水平,自然不是這些基本上不怎麼玩兒冰的北京年輕人能比的。但祁旻也就是個小時候學過旱冰的半吊子,被葉蓮娜拉著往前滑,每拐一個小彎兒都生怕自己被這毛子拽倒。
“蓮……蓮娜,你別拉著我了吧。”祁旻雙手緊緊把著葉蓮娜的手臂才能保持住平衡,覺得自己都快成為這位業餘冰球運動員的球杆了,“我真的不行啊……”
“沒什麼,你只是缺乏練習而已。”葉蓮娜說得很輕鬆,“別怕摔跤,滑冰誰不摔跤呢?”
“哎……哎哎!”祁旻被她拽著轉了一圈兒,好不容易停住連忙說道,“我只是想休閒地滑一下……用不著這麼認真的啊!”
“有我保護你,摔不到的。”葉蓮娜打包票道,“只要你集中注意力——哎!旻,旻你沒事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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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腦袋與冰面親密接觸之後,祁旻終於被葉蓮娜扶到旁邊的木頭長椅上坐下了。長椅上還坐著她為數不過的完全沒有平衡感的高中同學,曾經非常擅長數學但大學卻陰差陽錯報了法律系的趙瑞廷。
“嘿,祁旻,喝水不?”趙瑞廷拿了一瓶瓶裝礦泉水遞給她,“趕緊喝吧,要不都結冰了。”
“哦……謝謝。”祁旻接過水,擰開喝了一口,突然想起來她曾經有段時間還跟趙瑞廷混得不錯,於是寒暄了一句,“哎,哥們兒,你最近幹什麼呢?”
“公益律師。”趙瑞廷對她笑了一下。
公益律師,聽起來似乎很有正義感,但從他現在的打扮來看,也顯然不如那些在盈利性事務所工作的律師能賺錢。不過正因如此,祁旻反而覺得她這位老同學人挺不錯。
“我現在還在搞科研。”祁旻聳了聳肩,把水瓶遞給葉蓮娜,“蓮娜,不介意?”
“不介意。”葉蓮娜拿起她的水瓶也喝了一口。作為狐朋狗友一起吃吃喝喝時這種情況多了。
趙瑞廷看著她倆不禁笑了,用有些生疏的英語問道:“你們……是在美國認識的?”
“是啊。我是彼得堡——呃,聖彼得堡人。”葉蓮娜自來熟地說道,“我和旻在美國是一個實驗室的。”
“這是緣分啊。”趙瑞廷稱讚道。
“嗯,當然是緣分。”葉蓮娜點了點頭,“我是說,又不是在加州理工,能遇到真正的馬克思主義者機率太小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