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就是跟他們倆組隊吃雞的華師兄啊。”柯櫟對上號了。
在公共場合遇到,三個人按照慣例學術互吹了幾句,而後華瑞銘就說道:“那你們慢慢聊,我先走了。”
祁旻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之前來的時候沒在哪桌看到華瑞銘,他突然出現說了兩句話就直接要走,讓人無法理解他到底是來這兒幹什麼的。
不過面對著這麼多食物,祁旻也沒空考慮他到底是怎麼偶然看到自己的。
之前跟安東住在一起時,她每天都得吃安東做的飯。安東的廚藝倒是沒得說,但說實在話,在這樣一個全球化趨勢下的世界,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吃規規矩矩的中餐也是有點兒單調了。而且之前她偶爾在外面買個熱狗,回去都得被安東說這些都是垃圾。
諷刺的是,祁旻在美國的時候不得不天天吃中餐,回國之後卻因為沒人在家做飯了,反而有了更多的選擇。雖然也談不上有多好吃,但至少有點兒新鮮感。而她既然專門來吃日料,也就得認真地吃,才能對得起她花的那麼些錢。
——
沒想到第二天祁旻上班,剛來到生物系館門前,卻看到華瑞銘正等在門口。
“嗨,”祁旻跟他打了句招呼,隨口問道,“來找人麼?”
“嗯,我想問你幾個問題。”華瑞銘如此回答道。
“哦……那你問吧。”祁旻有些摸不著頭腦,他所在的實驗室的研究方向,和她這個類腦體專案相差著十萬八千里,他能有什麼問題非要來問她呢?
誰知華瑞銘問出的問題,實在跟專業搭不上邊:“你昨天為什麼要請那小子吃飯?”
祁旻有些懵,又有點兒想笑:“你說柯櫟?人家到我們實驗室幫忙,當然要感謝一下了。”
“為什麼要選那家飯店?”華瑞銘緊接著問道。
在他看來或許那家日料館象徵著他表白的失敗,但那家餐館對於祁旻而言原本就是準備請幫她做動物實驗的人去的地方。之前她覺得華瑞銘合適,所以就請了華瑞銘;在華瑞銘變得不合適了之後,她照樣能到那個地方請柯櫟。
“我覺得那家店的手卷做得不錯。”祁旻有些好笑地回答道。而且這是實話,如果那家餐館第一次沒有達到她的期望,祁旻也就不會第二次請客還要到那兒去了。
可是華瑞銘卻問道:“這麼說來……你跟你那個前男友斷了?”
“這跟他有什麼關係?”祁旻都有些頭疼他非得把各種事兒往那上面掰扯了,“我已經說了,請客吃飯都是實驗上的事兒。”
“若真是實驗上的事兒,為什麼不整個實驗室一起去?”華瑞銘似乎進入了不依不饒模式。
“我開學時已經請過王馨、林友他倆了。”祁旻解釋道,“誰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每次有什麼事兒請客都得上實驗室的所有人,這我可請不起。”
她看了一眼華瑞銘,又覺得可能是因為她請他那次被情感問題攪和了而感到心理不平衡,於是又安慰地說道:“你要是還想去,下週發工資了我再單獨請你。”
她說完之後就刷門卡匆匆進入了生物系館,只留下華瑞銘有些驚訝又有些不解地還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