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和美國那邊兒有正好12小時的時差,他們週日上午起飛,途中13小時,落地時是在當地時間的中午。從機場出來之後,這幫年輕PI們就被拉到酒店入住,而後再去吃了事實上應該是“夜宵”的午飯。
因為倒時差的緣故,大家吃過飯之後就回到各自房間去休息了。第二天是會議正式召開,有兩位要做報告的PI先去準備報告,例如祁旻這樣只是來聽人報告長長見識的也就窩在自己房間裡看看電視。
電視還是很好看的。主要是因為祁旻現在借住在嚴兆蘭家,而她住的那件小臥室裡並沒有電視。能躺在床上看電視的這種感覺真不錯。
而第二天參加會議也進行得很順利——就是坐在那兒聽總不可能聽出什麼岔子來。
茶歇的時候祁旻還遠遠地看到了她讀博時隔壁實驗室的老闆,但她這個公共場合社交恐懼症患者之前和那位女士並沒什麼交流,所以也沒有上去打招呼。
不過這讓祁旻意識到得先想辦法知道她讀博時的老闆會不會來,否則要是偶然撞見了而她之前沒說自己要回來,那可就太尷尬了。
祁旻連忙在Skype上問了她還沒畢業的同學葉蓮娜,葉蓮娜回覆道:“肯定沒去,老闆在他辦公室呢。”
而後葉蓮娜又快速跟了一句:“你好好玩吧,有我在保證你這三天都不會偶遇老闆!”她後面還跟了個“:P”的吐舌頭笑臉。
“Тебялюблю,Лена!”祁旻愉快地回覆道。
“EEEW……”葉蓮娜卻回道,“這話用英語說沒什麼,用俄語可就有點噁心了。”
“你放心,用漢語說一樣噁心。”祁旻如此回道。
“有空回來玩嗎?”葉蓮娜問道。
祁旻想了想,其實她是有空的,這種出差一般都會給最後半天的時間自由活動。但她要處理和安東的事兒,所以也不太方便回讀博的實驗室。
“我們安排比較緊,下次再說吧。”祁旻回覆道。
“那就祝我明年能畢業吧!”葉蓮娜心態樂觀地打字道。
她和祁旻是同一屆的,按理來說應該今年上半年就可以畢業了。之前葉蓮娜的情況還比祁旻好點兒,祁旻是文章被拒,而她只是要補幾處資料而已。但是因為冬天葉蓮娜回了趟聖彼得堡,要回來時卻被拒簽了,因此耽誤了好長時間。沒想到祁旻蹭別人的文章畢業了,她都沒畢成業。
“你肯定能畢業的,蓮娜。”祁旻開玩笑道,“只要今年你不回俄羅斯,別再被拒簽了就行。”
“哈哈。”葉蓮娜回覆道,“等我拿到學位回去,就再也不回來了。這個故意卡俄羅斯人學位的破地方!”
祁旻看她這麼說不禁想笑。現在美國政府排斥移民和留學生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了,祁旻春節都不敢回國,生怕返校時被卡簽證。而葉蓮娜心大到臨畢業都要回去過新年,這不是上趕著被針對麼?
不過美國政府就是討厭。祁旻和葉蓮娜又來回罵了幾句美國政府,而後就心滿意足地互道了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