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倒地以後,襯衫男人沒有就此放過他,抬起腳朝著老人的膝蓋上踹下去。
“哎喲,哎喲……”老人通喊出聲。
江誠心情暴怒,一把推開擋在面前的人群,衝到老人的面前,一腳踢到襯衫男人的胸腔上。
襯衫男人倒飛出去,砸到身後的牆壁上,滑落在地,朝江誠怒喊出聲:“你這小兔崽子,居然敢打我?!”
波浪頭女人連忙將襯衫男人扶起來,對著江誠碎罵道:“哪裡跑出來的小畜生,居然敢打我老公,活得不耐煩了吧?等我叫人,我看你們這個畫展還怎麼辦下去了。”
江誠沒理會兩人的謾罵,走到老者的身邊蹲下,仔細觀察著老者的身體狀況。
剛擠進人群的秦聽寒關切問道:“江誠,這老人家怎麼樣了?”
“受了點內傷,但影響不是很大。”江誠鬆了口氣,但還是頗為無奈,說道:“但是老人骨質疏鬆,容易出問題,你還是讓人把老人家送去醫院吧。”
“好,我來安排。”
江誠把老者交給秦聽寒攙扶,他站起身來,朝襯衫男人夫婦緩步走過去。
襯衫男人看到江誠徑直走來,回想起剛才江誠那一腳的力量,胸口隱隱作痛,硬著頭皮說道:“你還想打我?小兔崽子,老子出來混的時候,你還在喝奶呢,別以為你年輕力壯,就可以目中無人了,只要我一個電話打出去,能立馬叫來上百人。”
“叫,儘管叫。”江誠停下腳步,冷聲說道。
襯衫男人眼神掠過一抹厲色。
他讓波浪頭女人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等電話接通,他拿起來忍著疼痛說道:“強哥,是我禿驢,我遇到點事,你們能不能過來一趟?就在博集展覽館!嗯對,能來多少人來多少人,最好帶上傢伙!”
掛了電話,襯衫男人朝江誠惡狠狠說道:“小子,你完蛋了!”
“為了公平,我是不是也可以叫個人?”江誠眯著眼說道。
“叫吧,隨便你叫。”襯衫男人肆無忌憚說道。
江誠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不等對面開口,他主動說道:“我現在在博集展覽館,等會兒有上百人拿著武器過來圍毆我,還聲稱要把展覽館給掀翻了,你那邊有空的話,帶點人過來。”
一口氣說完,直接掛了電話,根本不理會電話那頭的暴喝聲。
襯衫男人露出蔑視笑容。
江誠掃視周圍一眼,見圍觀人群越來越多,知道再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便說道:“門口比較空曠,好活動手腳,有本事到門口等著?!”
“去就去,就怕你等會兒別哭鼻子。”襯衫男人揉了揉疼痛的胸口,怒意十足。
襯衫男人與波浪頭女人推開人群,直接往外走。
江誠走到秦聽寒的身邊,低聲問道:“這個兩人跟你有仇?”
秦聽寒盯著襯衫男人夫婦的背影看了一會兒,搖搖頭道:“沒有,我頭一次見到他們。”
“那就奇了怪了,彼此間無冤無仇,怎麼就跑到你的畫展上搗亂了呢?”江誠狐疑道。
秦聽寒慘白一笑,無奈說道:“也可能是一些極端的藝術愛好者呢。有些愛好者偏愛一些派系、風格的作品,對於其他風格視為異類,給予瘋狂的打壓,認為他們喜歡的派系才是唯一的藝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