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靜瑤愣了下,急聲問道:“媽,爸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你過來再說,現在你爸已經被人控制起來了,再不過來你爸就要被打死了!”李蘭樺語氣充滿焦急,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
知母莫若女,雖然母親平時給她的感覺不太可靠,但她還是清楚此刻母親是真的慌張了。
“媽,不管怎麼樣,你先穩住情況,如果爸真的被人給打了,你一定要報警。”蘇靜瑤叮囑道。“我現在就趕過去!”
掛了電話,蘇靜瑤扭頭對江誠急忙說道:“我爸媽出事了,在霍爾頓酒店,咱們得趕緊過去!”
“那過去吧。”
兩人從酒店裡出來,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了。
江誠特地看了下手機裡的時間,發現現在是晚上八點鐘了。
在酒店外攔了一輛計程車,馬不停蹄趕往李蘭樺所說的霍爾頓酒店。
趕過來期間,蘇靜瑤又給李蘭樺打了一通電話,得知他們所在的包間,於是抵達霍爾頓酒店後,就直奔目標包間過去。
剛到門口,就聽到包間裡傳出李蘭樺的謾罵聲音。
“你們別狗眼看人低,不就是五百萬塊嗎?等會兒我女兒過來後,拿錢砸到你們臉上!還有你薛川,我本以為你忠厚老實,沒想到你居然這麼歹毒?!”
“別以為我不知道這一切都是你們設計好的。我告訴你們,要是敢碰我們一根毫毛,警察絕不會放過你!”
蘇靜瑤沉著臉,推開包間的門。
包間裡面,李蘭樺一手叉腰一手指著站在對面的薛川,蘇山河被兩個黑衣保鏢摁在椅子上無法動彈,主位上還坐著一個極有威嚴的中年男人,他身邊是個端著高雅姿態,一邊緩慢喝茶,一邊戲謔望著李蘭樺的貴婦。
蘇靜瑤和江誠的出現,瞬間引來包間裡所有人的目光。
“靜瑤!”李蘭樺眼前一亮,急忙疾步過來抓住蘇靜瑤的雙臂,激動喊道:“你終於來了,錢帶來了沒有?!”
蘇靜瑤搖搖頭,拍了拍母親的手背示意別激動,之後問道:“媽,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就這一窩野狼,他們故意拿出一張破畫來碰瓷我給你爸……”李蘭樺指著薛川憤怒道。
薛川雙手抱胸,臉上露出笑容,嗤聲說道:“阿姨,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講啊。什麼叫我們一家子碰瓷你們?說話可要講證據!明明是我爸知道叔叔喜歡古玩古畫,他為了表達出對你們一家的尊重,特地把他私藏的名畫拿出來給叔叔欣賞,誰能想到在叔叔看畫的時候,阿姨你卻忽然撕碎了我爸的名畫!”
“我是被人給推了一把!”李蘭樺不滿說道。
“這恐怕只是一個藉口而已吧?”貴婦斯條慢理地說道。“大妹子,你們要是賠不起這畫,直接明說,我看在我兒子與你們相識的份上,可以給你們打個欠條,以後慢慢償還便是。”
李蘭樺冷哼一聲,態度強硬。
江誠聽到這幾個的對話,終於把事情始末給屢清楚了。
“可以給我看一看那副畫嗎?”江誠出聲問道。
沒想到李蘭樺看到江誠,呵斥出聲:“你這個廢物瞎添什麼亂?沒看到我們正在氣頭上嗎?還不給我滾出去!”
薛川看到江誠出面,嗤之以鼻,一個廢物女婿能做什麼事?
薛川的父親薛海抬頭看著江誠,淡笑一下,很隨意地指著他桌前平鋪的畫紙說道:“反正你們已經弄壞了,留著也沒什麼價值,隨便看!但是看完以後,希望你們給我一個完美的答覆!”
江誠忽視李蘭樺兇惡的眼神,走到薛海的面前。
他低著頭觀看著桌面上的名畫,神色認真。
這是一張自然景物水墨畫,融合山水、花鳥、魚蟲、走獸,筆簡墨淡、栩栩如生,整張畫作意境的感染力十分厲害。而且左下角上面的落款名,更讓這張水墨畫變得獨一無二。
張大千!
江誠認得出來,落款人的名字是張大千,同時也認得出來這幅畫是真跡。
張大千是華夏內很著名的潑墨畫家、書法家,是二十世紀中國畫壇最具傳奇色彩的潑墨畫工,而他所創作的作,深受世人追捧,價值無窮。哪怕是一副並不出彩的作品,都能隨便拍賣出三四百萬以上的高價,所以他見到薛川一家人要求丈母孃賠償五百萬,非但沒覺得過分,反而還認為薛川他們已經給李蘭樺了面子。
當然了,事情過程的真相是怎樣,那就另說了。
“小夥子,看出什麼道道了沒?”薛海板著臉說道。
江誠突然眼前一亮,他收起心神,抬頭看著薛海說道:“這確實是著名畫家張大千的真跡,所以你們開口索要賠償五百萬,並不過分。”
李蘭樺聽到這話,立馬跳出來指著江誠鼻子,氣急敗壞謾罵道:“白眼狼,你是站在哪一邊的?不懂就給我閉嘴,小心我撕爛你嘴巴!”
薛海很吃驚地看了江誠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