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的張易鵬有著一顆頗為正義的心,很是看不慣這種恃強凌弱的行為,一腳踹在那個學生身上後往前跨了一步還要繼續好好教訓這個男生,但是被於夢菲和其他老師攔了下來。
那個被踹的學生先是一臉錯愕,又是一臉憤怒,最後看著人高馬大怒氣衝衝的張易鵬慫的慫了慫脖子,但眼神裡有一股子不服氣和一絲怨恨。
“怎麼?看你的眼神你挨這一腳你還不服氣?”張易鵬指著那個學生的鼻子說道,“就你們這種B學生我從小學打到大學,我當老師也繼續幹你們,不服氣咱們就去操場練練,我教教你們怎麼做人,來,後邊那倆,一起滾過來,別說你們三,就你們這樣的十個我也能讓你們知道什麼叫老老實實做人。”
於夢菲推了一把張易鵬對著他大聲喊道:“張易鵬,你幹什麼?畢竟還是個孩子,犯了錯稍微教育一下就好了,你還沒完了是吧?”
兩人對待學生教育的態度截然不同,並不能說誰好誰壞,畢竟內心的出發點都是好的。於夢菲是個感性的女人,她像大多數女老師一樣傾向於用愛感化學生,去循循善誘引導學生。而張易鵬身為一個性格直接的大老爺們,他的教育觀念就簡單粗暴一些:壞學生就是欠收拾,好好收拾一頓比千言萬語更管用,一頓不行就再來一頓。
張易鵬看著於夢菲:“你能不能不要老是做老好人,我告訴你這種學生用你這種教育方式就是在慣他,說教無益,拳頭才能讓他長記性,你懂嗎?”
於夢菲攔著張易鵬看著他的眼睛:“你的脾氣就這麼不知道收斂,那我如果犯了一點錯誤,你是不是也要對我動手呢?”
張易鵬被於夢菲的一句話問愣了,然後無奈的扶著額頭有點委屈的說道:“夢菲你別無理取鬧好嗎?這特麼什麼事跟什麼事啊,這完全就是兩碼事啊。”
“咳咳。”
林平輕輕咳嗽了兩聲打斷兩人的爭吵,然後說道:“行了,你們兩個都冷靜一下,教育方式都沒有錯,都不要太極端。”
於夢菲的心是好的,但並非所有的學生都可以感化,她太理想化了,等她真正遇到那種油鹽不進屢教不改的學生,感化?可能只是感動了自己,噁心了別人。
張易鵬的初衷也是好的,但暴力並不能解決所有問題,過度的暴力還可能會使得學生對其懷恨在心,更加逆反。還有很多學生就是因為老師不當教育過度體罰而產生心理疾病,討厭學校討厭學習,甚至可能消極自閉。
都說“會哭的孩子有糖吃”,於夢菲顯然就是那種孩子一哭就趕緊給糖吃的慈愛母式教育,而張易鵬則是那種“還給糖吃?再哭賞你一個大嘴巴子!”的嚴厲父式教育。
林平拍了拍身旁那個被踹的學生,叫柳剛,林平嚴厲的說道:“去後面排隊,等別人打完飯你們三個才能再打。”
結果那個柳剛把手裡的飯缸猛地往地上一摔,撇著個嘴轉頭就走。
張易鵬看到這一幕冷笑一聲:“看到了嗎?他根本認識到自己的錯誤,還特麼在那耍性子呢。耍給誰看啊?有本事一輩子別吃飯,那我敬你是條漢子!”
於夢菲瞪了一眼張易鵬:“你夠了!”
說著於夢菲追上了柳剛,攬著柳剛的肩膀安慰他。
林平淡定地對著學生說道:“好好排隊,一個一個來,都不要急,等著打飯。”
鬧了這麼一出,張易鵬那一腳還是發揮了很大的作用,至少殺雞儆猴,本來嘰嘰喳喳鬧個不停的學生們都老老實實的安穩了一下,學生們或是左顧右盼張望著或是小心翼翼的看看一臉嚴厲的林平和一臉兇巴巴的張易鵬,一群學生被張易鵬嚇得大氣不敢出一句話都不敢說。
林平明知故問:“這個學生誰是年級負責人?誰是區域負責人。”
趙忠義趕緊站出來:“我是,我是他的年紀負責人,他是初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