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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0章 告別 (1 / 2)

小半仙道“楊長老既然能找到小路,應該也知道鵷鶵的事了吧,小侄認為當務之急是找到吳昊,而不是來這和小侄找茬,這樣對你們雀行門於事無補,而且我們御靈門也不是吃白飯的,若有第三次,恐怕諸位就不容易出這個門了。”

顧昀的嘴角翹了翹,露出了一個說不出是酸是辣的笑容,說道“皇上有恃無恐,他覺得有我玄鐵營鎮守西北,大梁便能刀槍不入,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這麼大本事,你說我愁不愁?“

徐千里怒道“怎麼,你叔叔都要對我們禮遇三分,你個黃口小兒還敢怎麼樣?”

比我們年輕的人,大概可以分作兩類。第一種是和我們年齡相差得極多的小輩;我們能夠容忍這種人,並且會喜歡而給予保護;我們可以對他們賣老,我們的年長只增添了我們的尊嚴。

孔子開創的傳統,卻使後來的讀書人一代比一代狂妄,就是你說的那種感覺,上來就拿大道理壓人,以為自己無所不知真理在握。

我們剛愎自用,自以為天下無敵卻輸給了一個無名小卒,我們難擱面子,只因為平時在同學面前裝得無所不知,再問老師豈不甚是虛偽

程碩邊打邊笑答道“你這蠢牛倒還直爽,不似吳廣鼠賊猾盜,口口聲聲要報弟仇,自不上前,卻教旁人做替死鬼。依我相勸,乘早退下去,教吳賊上前納命,否則我雖不想殺你,寶劍無眼,萬一把你弄成殘廢,就後悔無及了。“

小半仙斜了眼徐千里,姜夕顏微笑著接過話“對那些是非不分的老糊塗,就該將他們打醒。”

這話是火上澆油,康元兒是康姨媽的小女兒,自小仗著母親寵愛在家裡頤指氣使慣了,庶出姊妹在她跟前連氣都不敢出,她何曾受過這個擠兌,聽了墨蘭這般說,她立刻冷笑一聲。

老頭把面色一沉道“年輕人沒規矩我就住在鎮前邊第三株垂楊之下破廟以內,在此教書十多年,誰不知我李四先生你既要請客,應該過來陪我,誰還受這嗟來之食真正豈有此理“

朱濤見對方神態兇橫,逼人太甚,又聽這等外號口氣,料不是什善良之輩,爭鬥定必不免,正照師傳,把氣沉穩,強壓心頭怒火,等對方話完相機應付。

朱濤一見來人是個穿黃布衫的禿子,並非法空,後面兩人,一個黑衣壯漢,一箇中年道士,知道把人認錯,方幸不曾冒失動手,對方已惡語相加,氣勢洶洶,心中有氣,便答道“我不過由遠處望見你們在山谷中飛跑,這位穿著一身黑衣,極像我那朋友,故此趕來攔路詢問,不料認錯了人。你們仍走你的,並不妨事,為何出口傷人“

秦瑛忽改笑容,對程碩道“徐師兄,我素心直口快,你休介意。此事雖非你不可,你如孤身犯險卻是不行。你我同是苦命人,你雖比我強些,但是你家不肯做官,讀書只為明理,不能以此去謀功名,常受人欺。好幾房的香菸仗你一人接續,先與賊道對敵已嫌冒失,如何為我犯此奇險,不自保重倘有疏失,我於心怎安呢“

黑孩兒知道香穀子雖然少了一隻腳,曾得師門真傳,加上近年苦練之功,料無妨害。但以敵人身法過於輕快,終不放心,便拿話點他道“二哥,你一上前,我就沒戲唱了。可笑禿賊自恃學了一點輕功,便想欺人暗算,還說是以一敵二。如和我打,還能多玩些時,偏要和你對敵,豈不死得更快麼“

朱濤忙答“那個自然,遇事斷無坐視之理。只恐本領不濟罷了。“陳恆道“世叔不必太謙。我這二姨守身如玉,嫉惡如仇,為此樹敵甚多,尤其這條路上可慮。所幸與世叔走的是一條路,又有這匹馬可當信符。這樣分開來走,前後呼應也好。“說完便請上路。

適才見那姓杜的頗似天門三老一派,為此站在一旁觀望,看雙方打作一起,並未參加,只心想問明瞭再作計較。現在看你手法,與那位老前輩也多相似,如有淵源,快些說出。你們只是同一門戶,我今日甘拜下風。真非動手不可,今日之事不算了局,雙方暫且停手。

徐千里氣的就要上前,楊謙一把拉住他,說了聲“告辭。”拉著徐千里就要走,雀行門人一見也立刻緊跟其後。

小半仙高聲道“等等。”

眾人霍的停住腳步,小半仙道“將這屍體抬走。”

我聽著他的語氣流裡流氣的,有些不善,不像是誇獎。小青年從懷裡掏出一枚玉佩,輕輕擱在玻璃櫃臺上,拿無名指點了點“哥們兒我也是少年,咱們倆少年就不說老話了。我姓藥,叫藥不然。你這兒不是經營金石玉器麼?哥們兒手裡有件東西,看你收不收?”我心裡咯噔一聲,心想果然來了。他這個舉動,在古玩行當裡有個說法,叫做“鬥口”。鬥口這個詞本來是旗人玩鳥的術語,意思是鬥口不鬥手,不玩真的。後來演變到古玩行當,就成了賣主兒不是真的要賣玩意兒,而是要考較收寶之人的眼力。這種試探是明目張膽的,幾乎可以算是一種挑釁,一般只有賣主兒跟收寶的有深仇大恨,成心要砸人招牌,才會這麼幹。

幾名少年年紀尚小,才出來歷練沒幾次,並未測出此地異常,絕沒想到還有這般兇殘的邪祟,他們原本覺得自身有所疏漏,頗感歉疚,但被莫夫人不分青紅皂白一通惡罵,都臉色微青,畢竟出身名門望族,從沒人敢這樣對待他家的小輩。姑蘇藍氏家教極嚴,是以他們雖心中不快,卻都強行壓下,憋得臉色難看。

楊謙對身後的門人說了兩句,立刻來了四個人將小路的屍體抬了就走。

香穀子雖是他得力門人,但因以前性情太剛,嫉惡多殺,曾犯家規,受責三次。如非本身素無惡跡,只是處置惡人太過,幾乎命都難保,老人已不喜他,託他代求,未必有效,家兄是他師侄,雖甚期愛,也因不敢冒失請求,見面之時又是極少,於是牽延至今。

寒松笑道“我近看破世情,本不想再收門人,因他意誠,稟賦又好,勉予收下。當初因為海外採藥,無暇多留,共只五天工夫,如何能多傳授所以只傳基本功夫,未傳本門分合變化之妙。本意不令出手,不料此子用功甚勤,人又聰明,七字口訣居然被他悟出多半。如能謹守行時所說,只能捱打,不能打人,不去多事,哪有這場虧吃“

二妹為了廟中飲食清苦,我又嘴饞好酒,特意先來,大家暢飲幾杯,夜來人靜,再送起身。你我一見如故,不料你還是二師伯的門下,越發不是外人,秦師妹女中丈夫,以後只管往來,無須客氣

和雀行門算是正式撕破了臉,小半仙倒沒覺得有什麼可惜,只是現在還有要事在身,他還覺得自己下手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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