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仙沒有走地圖上所標的那條路,那條路的確是這結界中最輕鬆的一條路,但他們在明對方在暗,若是遇到埋伏,那他們真成了活靶子,所以小半仙帶他們走了另一條路,他們走的這條也算是輕鬆的,只是若是走錯幾步,立馬被那結界壓成肉泥。
若不是小半仙帶著,姜夕顏都不知道這世上有這樣的地方。
一如小半仙當初前往神之墓地時的心境一樣。
這結界威勢太重,加上又是嚴冬,連只活物都看不見,三人走在其中,覺得更加陰冷。
山中起了風,呼呼刺刺地響,天上的雲卻不動。見枯葉由山林中飛出,飄飄搖搖地升到空中,慢慢遠去,呼呼的山風在嘯,象山澗瀑布,呼通通的一陣,小半仙走在其中,覺得腳步變得很輕,就要被吹翻一般。
忽然一隻烏鴉從雪林中飛起,嘎嘎地叫著,嚇了三人一跳,小半仙見到姜夕顏驚嚇的表情,忍不住取笑道:“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姜夕顏微笑道:“說的什麼話,玄門中人對天地就該存敬畏之心。”
小半仙被噎的無話可說,忽然想起莫流年,自己也常取笑莫流年,可莫流年從來都是瞪著他不說話,一副懶得和他計較的表情。
無垢喘著氣道:“哥,這是誰設的結界,這麼牛。”
小半仙曾經也問過他祖父半仙問天,半仙問天當時告訴他,這結界好像是天生就有了,也不知是誰設下的,這麼多年來竟然絲毫沒有損壞。
小半仙問半仙問天這結界有什麼用,半仙問天卻不回答了,就小半仙所知,這結界裡現在只要一個人居住,是一個很老的老頭,小半仙估摸著年紀應該比清淨和尚還要大。
每次去的時候,半仙問天都會拎上幾罈子好酒,那老頭也很能喝,在小半仙的印象裡簡直是千杯不醉,半仙問天對他很是恭敬,每次都會小住三五日。
那老頭對小半仙也算不錯,每次都會摸著他的頭用很和藹的眼神看半天,看到小半仙心裡都發憷了才放開手。
小半仙想起那眼神,依舊心有餘悸,就好像自己是一件法寶一樣。
這樣一個老頭,難道也跟最近的事有關係?小半仙瞭解的越多就越覺得這世上之事不可思議。
小半仙抬起頭,正好頭頂有一隻山鷹飛過,嘎的一聲銳叫,在半空悠悠地盤旋。
又有鷹兒躍出,空中便有了生機,鷹兒叫著,空靜的山谷就蕩起了回聲,細細聽去,真似天籟之音,很遠,很遠,卻很清悅。
人心靜了,神魂也飄逸了。
小半仙忽然想起藉著混元珠看到的那一幕,他想起那是什麼地方了,那就是那個老頭所住的屋子。
一想到這,小半仙的腳步愈發快了些。
直到聽到姜夕顏在後面喊:“哎哎,你倒是走慢點等等我啊。”
小半仙這才回過神,轉身一看,姜夕顏已經被甩開了一截。
確實如此。鼴鼠簡直認不出,這就是原來那座樹林了。不過,他們還是勇敢地上路了。他們選擇了一條看似最有把握的路線,互相攙扶著,裝出一副所向無敵的興沖沖的樣子,每遇見一株陰森沉默的新樹,就認作是一位老相識,或者面對那白茫茫的一片雪野和千篇一律的黑色樹幹,都硬裝作是看到了熟悉的空地、豁口或通道。
離開磨坊半英里左右,我迎頭撞上一群駱駝,有40頭。流暢安靜地掏槍。我眼看著他們像安靜的鬼魂一樣從山上的飲水點下來。我看他們,他們看我,我們走在同一條路上。我知道我這次不用開槍,但安全為上,那是這個特別遊戲的規則。我對他們微笑。
在夜戰間,敵人知道城裡任何一間民房,我們都已拿來作為抵抗的堡壘,晚上分不出方向,那很容易走人我們的陷阱,因之他就改用了燒一截,攻一截的辦法。在聲海沸騰了半小時之後,常德核心區立刻又變成了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