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流年立刻想起還有外人在,道:“嗯,小傷而已。”
兩人吃喝時杏雨也捧著兩疊衣服鞋子走了進來:“奴婢們馬上給兩位準備洗漱的熱水。”說完就帶著墨畫走了出去。
兩人離開後,莫流年才小聲道:“我的手.......”
小半仙打斷她的話:“小莫,你身上有太多秘密,可這又怎樣,這是好事不是嗎?”
莫流年想了想,點點頭,不錯,這的確是好事。
杏雨和墨畫很快提了兩桶熱水進來,小半仙一見立刻上去幫忙,兩女都對小半仙感激的笑笑,杏雨道:“兩位請隨奴婢回房各自洗漱一下吧。”
好容易把熱水等來了,趕緊漱口刮臉。梳洗完了,把衣裳細細的刷了一回。穿戴好了,想下樓去又怕下去太早,叫房東太太不願意。輕輕開了門往外看:父親門外的白磁水罐,還冒著點熱氣。樓下母女說話的聲音,他聽得真真的。溫都姑娘的聲音聽得尤其真切,而且含著點刺激性,叫他聽見一個字,心裡象雨點兒打花瓣似的那麼顫一下。
兩人的房間都在二樓,二樓共有八個房間,兩人的房間門對著門,一進房間小半仙迫不及待脫下裘衣,小半仙本就是最愛乾淨之人,現在渾身卻是又髒又臭,衣服一脫他都快被自己燻倒了。
嘩啦一聲,謝雲從熱水蒸騰的浴桶中站起身,草草擦乾身體,光腳毫不在意地踩著剛才入浴前被他從水裡扔出來的花瓣,轉到屏風後。片刻後他走出來,已穿上淺灰絲緞、外披雪白衣袍,拿布巾裹住長髮慢慢擦拭。
當你疲勞至極時,泡個熱水澡,水又輕柔地撫摸你的肌膚,帶走倦意,反而又送來了一絲舒適的睏意
她亭亭玉立,宛如一位仙子靜立水中;她溫婉可愛,宛若一個頑皮的姑娘嬉戲玩耍;她清潔無瑕,洗淨人間所有汙穢,為人間增添無限美好!
溫柔的燈光下,她的臉色比白天好了許多,甚至還出現了淡淡的紅潤。她大概在晚飯後剛剛洗浴過,走進屋來時,屋裡便飄了淡淡的溼潤的香氣。
周翔沒辦法,只好小心翼翼地把他的衣服脫了,為了防止水濺到身上,他把自己也脫乾淨了,然後舉著蓮蓬頭,把水流開到中等,小心翼翼地給晏明修沖洗身體。
木桶熱水送上來時,宵兒正坐在鋪著草蓆的木榻上逗著顧妍妍玩,見李氏殷勤地問還有什麼需要,頓時眼睛一亮,禮貌地問道:“大嬸,您能不能幫我的小妹妹也洗個澡,再給她找件合適的衣服啊“
單超站起身走到池邊,儘量不發出水聲地跨過玉石壁,隨手溼淋淋的僧袍丟在地上。剛才小丫鬟捧來的金盤上還有浴巾衣袍等物似乎是乾淨的,單超便草草擦了幾把穿好衣服,突然感覺全身上下經脈穴道確實舒張開來,有種難以言喻的愜意。
蘇雲落細細的沐發,洗去一路塵灰,久不見日色的臉龐被熱氣一蒸,泛起一絲淺暈,疲倦的肢體在熱水浸潤下格外舒適,她雙臂搭在桶邊,枕著下頷險些睡去。直到熱水漸涼才起身,換了一套潔淨的衣物。
等到把衣服穿起時,我不禁噓了一口長氣,嚴緊的心脈才漸漸地舒暢了。於是悠然自得地慢慢穿襪子。同時抬眼看著那些浴罷微帶嬌慵的女人們,她們是多麼自然的。
雪青很快帶他熟悉了清安居內一干陳設,匆匆服侍他洗乾淨一身羈旅風塵,又給他換了件得體衣服,裡裡外外收拾了個乾乾淨淨,這才又領著他出來。
小半仙來到這裡,見著三人都是一襲白衣,現在送來的衣物也是白衣,看款式是男款,應該是專門被給來求醫問藥之人的。
將身上好好擦了一把,換上輕薄柔軟的衣物,小半仙簡直有種重新為人的感覺。
就在這時響起敲門聲,隨即傳來墨畫的聲音:“小姐請兩位前去。”
屏風後面響起清亮水聲,桶裡的潔白花瓣再次被人翻攪,房間裡那股甜甜花香漸漸深濃。段塵重新換了件衣裳,靠坐在床邊。原本是想琢磨案情,可屏風後水聲時輕時重,斷斷續續,撩的人心中也泛起圈圈漣漪。
小半仙立刻快步去開門,對面莫流年也同時開啟門,一襲白衣的莫流年竟然出奇的清麗。
說罷上前兩步,來到光亮處,朱濤定睛細看,卻見那婦人衣飾簡淨、溫婉靜美,年紀雖已不輕,面容卻娟秀非凡,依稀透著昔日無雙風韻。
八姐的美是未經雕琢、自然天成的,她不懂得梳妝打扮,更不解搔首弄姿,她是南極最高峰上未被汙染的一塊雪。雪肌玉膚,冰清玉潔,真正的,不攙假的。然後她就哼唱著小調,一步步地向河水深處走去。
剛剛洗過澡的她,肌膚細膩如瓷,嬌俏的小臉上殷出些淡粉的血色,漆黑的雙眸因為沾染的水汽更加清澈盈亮,她的美精緻嬌柔,因為害羞而雙目水漾閃爍時,竟顯出一種極致的媚惑。
他抬起頭來,只見一隻白玉般的纖手掀開帷幕,走進一個少女來,那少女披著一襲輕紗般的白衣,猶如身在煙中霧裡,看來約莫十六七歲年紀,除了一頭黑髮之外,全身雪白,面容秀美絕俗
她浴後新妝,更顯得清新俏麗,猶如一枝出水的芙蓉,帶露的海棠,光彩照人,嬌豔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