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流年道“樣子像一條龍。”
龍角、龍眼、龍身,龍翼、龍尾,栩栩如生,好似一條呼之欲出的飛龍。
小半仙道“那是應龍,崑崙就是他的家。”
直至明月高掛,小半仙一臉疲憊,死死的盯著那天柱山,他從來沒想到,居然有一天,自己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其實小半仙不怕結果壞,就怕沒結果。
不管小半仙多麼想擺脫地方,眼睛裡都沒有流露出任何異樣的情緒,小半仙怎樣都要表現出等一下有轉機的神態。
世事多變化,誰知道人生的下一回合,這個人扮演什麼樣的角色?
就算小半仙此刻只想離開這裡,也還是需要明白如何離開的。
因為未知是最恐怖的,擁有越多死的越快。
莫流年望著看似鎮定的小半仙也許走一輩子都走不到一起,永遠的距離剛好是我們這一輩子都不會在一起。
為此莫流年深深感激所有和自己一路同行過的人,無論他們現在在這世界的哪一個角落,是他們讓自己成長。
只是,人生不能重新來過,當莫流年發現自己前面都錯了的時候,也可能已經是下山的時刻。
活在世上,生了兩隻腳,天天不知不覺地,走來走去,走的路真不知有多少。
若不細想則已,若莫流年回頭來細想一想,則自己所已經走過了的路線,和將來不得不走的路線,實在是最自然,同時也是最複雜,最奇怪的一件事情。
莫流年想到了那天早晨自己聽到他被人逼迫墜崖之時,自己跑去那個山崖為他殉情之時。
一想到這裡,莫流年只覺得自己好傻,這只不過是他騙人的把戲而已。
有些人不敢相見,有些事不敢面對,是因為莫流年根本來不及做好準備。
但是現在都完了,都去得無聲無息的那麼遠了,也一點痕跡沒有留下,也永久不會重來了。
當初莫流年只是弱女子,只是微小的生命,只能遠遠地看著他為了不連累自己而去躲避追殺的背影。
當時的確是莫流年無法承受的悲傷,但又不得不承受。
只要活在這個世界上,就會不自覺地傷害到別人啊。
不管是活著還是死去,都避免不了傷害。
牽扯其中會傷害到對方,即使保持距離,這種疏遠的做法說不定也會傷害到對方。
不過,要是對方不關緊要的話,不就不會意識到傷害到了對方,必要的是自覺。
正因為是重要的存在,才會覺得自己傷害到了對方,視某人為重要的存在,就要做好傷害那個人的覺悟。
莫流年總是那麼矛盾,明明想靠近卻又不敢靠近,明明想得到卻又在它來到的時候狠狠推開。
混亂迷茫如影隨形,如果這一切都只是夢,因為莫流年記得他清晰的樣子。
原來的層次本來相同,但有一天,莫流年已經走得比他遠,莫流年層次不同了,他還是停留在那個層次,那是最無奈的。
一個人走遠了,就不可能回到原來的地方。
過去已經過去,未來還沒到來,當下最好。
莫流年永遠其實並不遠,卻不能走一輩子,永遠其實並不近。
其實莫流年不太相信人會成長或者變化。
甚至莫流年覺得人的本性是自始至終都不會改變。
莫流年認為,只不過是在掩飾自己,偽裝自己,學會和他人保持適當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