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莫流年如此神情,小半仙也是有些憐惜,畢竟她是個女子,跟自己一路走來所揹負的壓力一定不小:
“你怎麼哭了?”小半仙只好安慰一句,然後邊說邊伸手輕輕拭去莫流年眼角滲出的淚珠。
莫流年羞澀地看了一眼小半仙,微微調整了一下身體的角度,躲開了小半仙的目光。
小半仙溫言道:“這些事情都是因為我才引起來的,是我的不好連累了你一起遭罪。”
莫流年聞言抬頭,嬌羞的說道:“我有沒有責怪你的意思,要不是當初你在山崖下救回了我,現在哪裡還有現在的我。”
然後莫流年連忙自己擦掉眼淚說道:“嗯,我的命都是你救回來的,還說什麼連累不連累的,我這一生都會跟著你的,就算將來遇到了更多的艱險與困難,我也會跟你在一起的,不怕被連累。”
小半仙見莫流年眼眶通紅,雙眼皆是濛濛煙水色,雖然咬著唇,卻果然連一滴多餘的眼淚也沒有垂下。
無論什麼事情,通常都在等別人先做,都在期待有人會先做出來。
但莫流年是朝小半仙一看,見那靈活的眼睛裡,含住了一泓清水,莫流年倒反而看就呆住了。
誤會不過是誤會,並不是真實,那麼只要莫流年自己明白就好了。
不管被小半仙怎麼覺得了都無所謂。
每次想要解開誤會的時候都會向著不好的方向前進,莫流年已經放棄解釋了。
莫流年在想如果,一切不曾擁有,自己的生命或許就不會如此蒼白,匆匆的流年裡,留給我最多的就是無奈,此刻的莫流年還是無法控制自己的心。
因為只有裝進心裡,才最為合適。
也沒有地方比裝進心裡,更安全。
就這樣讓這段流年,從此埋在心裡。
不再提起,讓時間的盡頭。
留作無聲的永恆,有一段青春,埋葬的時間。
總有一些人拼了命的,挽留最終還是留不住。
總有一些話始終未能說出口,直至最後再也不必說出口。
埋葬過去,莫流年有著太多的沉默。
像是在時間的路剛好遇見,只是小半仙卻裝做什麼也沒看見。
莫流年鬆開手,小半仙微笑著揉了把她的頭髮:“小莫,我餓了。”
不說還好,他們從昨晚到現在滴水未進,早就餓的前身貼後背了,莫流年道:“要不啃點雪吧。”
小半仙一臉嫌棄的撇撇嘴,惡狠狠道:“我等會要吃烤鳥。”
莫流年疑惑的問:“什麼烤鳥?”
小半仙想起那雙灰色的巨翼,他知道自己沒看錯,這場雪崩是有心為之。
小半仙道:“沒什麼,就是想吃了。”
“我們現在要怎麼出去?”莫流年問。
小半仙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昏迷了,現在體力恢復了一些,不敢再耽擱,亮出浮屠劍,一劍劈開堆積在他們面前的積雪。
小半仙讓莫流年走在前面,自己手握著浮屠,揹著無垢從冰縫中艱難的往上爬,等他們爬出冰峰,真的有種逃出生天之感。
兩人跪坐在雪地上,面對彼此大口的喘著氣。
“怎麼樣?”小半仙收回浮屠,關切的問。
莫流年漸漸平復心跳:“我沒事。”莫流年手上被劃了好幾口口子,和手上一樣,在這樣極端嚴寒的天氣下一凍,皮肉都外翻著,不過這樣反而感覺不到疼痛。
小半仙從懷中掏出一張帕子,一撕兩半,將莫流年的手包紮起來,這才道:“在入夜之前一定要翻過雪山,否則我們會被活活凍死的。”
這樣爬入夜之後根本翻不過雪山,反正已經破戒,小半仙也不再遵守那不近人情的規矩,稍稍休息後,便施展瞬移術,循著玉佩的指印一路前行。
二姨太一看金銓形色不好,也不知道兩眶眼淚水,由何而至?無論如何,止它不住,只是向外流。自己怕先哭起來,金太太要不高興,因此掏出手絹,且不擦眼睛,卻握住了嘴,死命地不讓它發出聲音來。及至大家來了,她擠不上前,就轉到一架圍屏後去,嗚嗚咽咽地哭。
聲音就哽咽著,只管朝痰盂子裡摔清鼻涕,兩行眼淚,也就撲撲簌簌地落將下來。掏出手絹兒揩了一會子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