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內真焰能燒魂,一切生靈只有沾染上真焰,輕則魂魄上留下傷痕,重則灰飛煙滅。
真焰燒的也是術者的魂魄之力,一半術者根本不敢用。
小半仙慌忙道:“快收了。”
莫流年不明所以的收了真焰:“是不是我做錯了?昨晚施術時明明能感覺到炙熱,可現在一點熱度都感覺不到了。”
小半仙問:“你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莫流年道:“沒有啊,就是覺得有點餓。”
小半仙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跟莫流年說了,這樣的力量已經不能用悟性來做解釋了,小半仙不知道莫流年以前究竟是誰。
這三年來莫流年若是有心學,恐怕術法修為早就遠超過他,小半仙突然有點不想再教莫流年,並不是怕她日後比自己強,只是他擔心莫流年學的越多,以後就不再是莫流年了。
世事就如一場大夢,人間幾度秋涼,愛憎呼嘯而過,從始而終,如須臾彈指,紅顏雲鬢都成了枯骨,劍膽琴心化作了飛灰。
若如此倦世,當如何是好......
這漫漫人生路,總會尋到讓小半仙感到即使心已滄桑的只剩下心跳也想笑著活下去的理由。
如果,一切不曾擁有,小半仙的生命或許就不會如此蒼白,匆匆的流年裡,留給小半仙最多的就是無奈,小半仙無法控制自己的心,還是那麼的想念你。
月華清清,歲月依舊前行,她的腳步可否在小半仙輾作塵泥的那一刻,在小半仙的耳邊悠揚響起?
如果小半仙終究誤了歸期,明年的這個季節,是否會啟程早一點,不會讓自己的心一片再凝積成花樣的冰?
只是,小半仙還想守著這一縷還未被流年遺世的魂,疏影曼枝,靜靜地等她,等她……
用一顆初心,靜守時光。
流年往事,心中情愛,小半仙在輕笑輕嘆中,已變得雲淡風輕。
其實,小半仙只需懷一顆安然素心,任花開葉落迴圈演繹,揣一顆雲水禪心,任時光飛舞成不老的神話。
而小半仙的一生本應該像一朵花兒,不論男人和女人,花有色、香、味,人有才、情、趣。
三者缺一不可。
那麼,過去的一頁,小半仙也就能不翻就不翻了,因為翻落的灰塵會迷了雙眼。
平凡之人何其多,小半仙也只不過是其中的一個。
小半仙聽說,小鳥飛不過滄海,其實不是小鳥沒有飛過滄海的勇氣,而是十年的以後,在滄海的那一頭,早已沒有了等待。
可人能走多遠?人能攀多高?
這話不是要問兩腳,而是要問志向,這事不是要問雙手,而是要問意志。
流年轉,山水遙。
這滾滾萬丈紅塵,太難走,從小半仙踏上初始,註定,便是一條難以回頭的不歸路。
在這條路上,有很多看不見的黑暗氣息會持續不斷的吞噬著小半仙,讓小半仙時時刻刻繃緊了全部神經去防備。
小半仙不知,攜手湖岸,蹁躚天涯,是千年苦修所成因果,只是三生石上,青苔瘋長,殘留遺憾太多。
佛說:前世五百年的多少次回眸,換來今生的一次擦肩而過。
既然相遇,但願彼此都不會錯過,可誰料,依然是鏡中月水中花的撲朔迷離,緣來緣去的紅塵裡,後來卻成了傷心的結局,轉身,往事已然成夢,回首,卻是朦朧煙雨。
記憶輕淺,後來小半仙只有在某個不經意的情境裡,才會若有若無地想起。
當年流水。
就那樣一去不回頭,帶走的,還有一段最美的光陰。
時光,因為隔了一程山水,就生生被分成了兩岸。
此岸是秋水寒煙,彼岸已是落紅如雨。
光陰,悠悠漫過生命的長堤,時光從未曾老去,
當時光雕鏤的昨天已經一一作別,方知,光陰無跡,流年無痕。
歲月如歌,悲傷流轉。
挽一季花落,於煙雨迷離中翩然飛舞,醉了碎念,也醉了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