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流年眼底有淡淡的青痕,面色憔悴疲憊,眼睛裡滿是疲憊與憔悴,卻還是那麼的明朗澄澈
恍惚有迷茫的霧靄在眼底繚繞,迷離朦朧,經久不滅
花開花謝,讓莫流年疲憊不悔,雨雪霏霏,卻讓莫流年心醉不堪憔悴。
“花開花謝終有時,謝卻荼蘼花事了,有些離別是註定了的悲傷,也許,多年以前我就該懂得,離去的背影不能看,走了的人不該等。”莫流年低聲細語的呢喃著。
經歷了幾十年的人生風雨,哭過,愛過,痛過,悲過,一切就像風中飄零的秋葉,一頁頁的翻過去了,留下的是“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西樓,望斷天涯路”和“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的惆悵,此惆悵隨著生命的延續還將繼續。
花開花謝,冬去春來,氣象萬千,無法錯落更迭。
一場等待,千年不變,直至滄海桑田、海枯石爛。
經年回眸,那些寫滿琉璃心語的素箋,仍在時光深處耳鬢廝磨。
傾心。
那一場初蕾輕綻的約定。
夢裡。
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
多少辛酸,多少柔情,終歸化作一縷春風隨時光遠去……
已過酉時,依例宮門已關。宮內執夜守衛來回巡行,旁側房室內燈火閃爍,人影綽綽,傳來男女時高時低的調笑,更有濃郁的酒氣酒香隨風四下裡飄散。
一時看去,宮門外只是一片朱紫之色。
宮門口,。
四處悄寂猶聞漏聲,門外三衛儀仗肅然而立,宮門外還稀稀拉拉地立著幾名人員。
莫流年忽然坐定,把盼望的心冷了一半,一咕碌躺在床上,瞧著屋頂發呆。
這時,腳步聲傳來,黢黑夜裡瀰漫起血腥氣。
殿門倏地被開啟,懸於廊下的一盞燈籠映照出數片陰影。
人影憧憧。
仿如很早前的那個夢,莫流年凝望他,此人迎面走來,夜色之下甚至無法看清他的臉,但還是認出了他。
沉了一會工夫,忽聽得此人對著窗內的莫流年說到“莫先生請在庭院中一敘”
聽到聲音後,莫流年霍然轉身,推門而出走到了庭院中與此人相會。
他本性寡言,今日又與木鄀風見了面,雖然他並沒有人出來自己,但是此時莫流年已是十分疲憊。
拖著緩慢的步子低頭走著,月光柔和,淡淡撒了層銀色在園子裡,莫流年走到半道,只見那人正等在那兒,滿臉焦急之色。
只見莫流年瘦削的身影出現在門口,纖細的手扶著門框,靜靜地站在那裡,背後透進來的柔和的光線,映得整個人彷彿透明瞭。
“這便是我們惜月宮那灑脫不羈,絕世出塵的王堂主嗎?”莫流年的眸子間雲淡風輕這說到。
莫流年說完話,卻見那人神色焦灼中似有猶疑,又似有不安,面色變幻不定,料知心中必有多種念頭,複雜難明,也惟有以莫流年這般知他之人,才可體察出他神色的種種細微變化。
“為何王堂主曾這般陰霾密佈含憂蘊愁?”
莫流的目光忽然閃過一絲驚鴻,開口笑道。
瞬間,王堂主的面色猶如一道閃電劃破烏雲翻滾的蒼穹,如斧劈過。
突見他的嘴角邊勾勒出若有若無的淡笑,依舊風雅猶絕,卻藏著一絲莫流年看不懂的深意,似喜非喜,似痛非痛。
那人彷彿看到了什麼,臉上焦急的表情立刻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