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司後,蘇以見到弟弟後只是氣呼呼地瞪了他幾眼,卻對那天的事閉口不提,就當那天的事不曾發生過。
林詩婧這個妮子更是狡猾,在上班第一天就直接跑到了蘇以的辦公室裡,也不知說了什麼鬼話,將那天的事完美地圓了過去。
蘇澤想想便知,所有的鍋一定會往他的頭上扣。
不過經歷了那天的一幕,老姐似乎好不容易下定的決心又重新回到了搖擺不定的狀態。
吳捷那邊,又因為是滬都引進的高階人才,這段時間一直忙於工作。
兩人的關係就這麼一直這麼不上不下的僵持著。
……
人一旦忙碌時,時間就過得很快,轉眼便到了10月底。
歐陽雪興致沖沖地找到了蘇澤:“我終於說服我爸讓他出售手裡的一家五星級酒店來緩解資金壓力。”
蘇澤回道:“好事啊,等到度假村開起來,就會有新的穩定盈利點。”
歐陽雪輕籲一口氣:“可惜結果有點出入。我爸執意出售位滬都的那家酒店,而不是粵省莞城的,說那邊的利潤更為可觀。”
蘇澤的表情有些怪異,沉吟了一會兒默不作聲地問:“這兩家酒店,你爸的股份分別佔了多少?”
歐陽雪想了一會兒回道:“都是40%左右吧,不過都是大股東。”
話語間,隱約還是有一些得意之色。這是一種自小到大,潛移默化的慣性反應。
在歐陽雪的大學時代,那些好友們談到自己的父親,會說起她爸手持有兩家五星級的酒店,那種豔羨之情,讓她依然記憶猶新。
曾經何時,擁有一家五星級酒店那是一個身份、地位的象徵,她爸的手裡還有了兩家。
而許多地級市,也會以有多少家五星級酒店當做政績考核的一項。
當然,任何事務的熱度都是有著期限的,就像一個市場的承載力是有著極限的。
“滬都的酒店價格和運營成本都很高,但利潤很低,甚至有可能虧損,將它出售了可以回籠一大筆資金。”
蘇澤沉吟了一會,試探性地問:“小雪,你有想過莞城的那家酒店為什麼更賺錢嗎?”
“應該運營成本低一點,而競爭沒有像滬都這麼激烈吧。”
“就這些,還有沒其它原因?”蘇澤繼續試探著。
“我對於我爸公司的運營狀況不太清楚啊。”歐陽雪有些苦惱地說,“想必那家酒店的運營模式比較符合當地人的習慣,新出臺的規定可能影響不大吧。”
蘇澤默默觀察著女友,既然沒人有機會跟她談起那座城市的風月故事,她是應該真不知道里面的一些貓膩,同樣歐陽振華也不會蛋疼到跟自己的女兒扯這些上不得檯面的事。
這就更難辦了。
如果歐陽雪知道一些蛛絲馬跡,蘇澤還可以隱晦地旁敲側擊一下。
可她一副渾然不覺的樣子,蘇澤這邊也不好意思開口了。
“算了,不管了。岳父大人愛賣哪家就賣哪家,只有有了足夠的資金流,別讓他一力承擔度假村的進度款便行。”
蘇澤想通這一點後,不再糾結這個問題,便問道:“小雪,滬都的那家五星級酒店定價是多少來著?”
“整座酒店,包括地皮一次性出售的話,大概15億吧。”
寸土寸金的滬都,地皮價格佔了很大一部分,加上酒店本身的造價,15億的人民幣是一個合情合理的估價。
“幾年以來應該升值了不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