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澤沒說話,將自己的皮夾子遞給了蘇以:“開啟它。”
蘇以一臉疑惑的開啟了蘇澤的皮夾子,看到裡面只有區區五張百元鈔,一臉嫌棄地說:“就這麼點錢?以後和女孩子約會了,要多帶點現金,臉上看上去也光彩點。”
蘇澤撇了撇嘴,說:“這都什麼年代了,還帶啥現金,再說我讓你看得不是這個,夾層裡有一張照片。”
蘇以聽後,發現了那張歐陽雪的單人照,頓時眼睛也亮了,將其取出,嘴裡嘖嘖有聲:“真有這麼漂亮,我還以為你在吹牛呢?”
當然她心裡默默地補充了一句:也就跟自己差不多,半斤八兩,伯仲之間。
“小澤,你都把這姑娘的單人照隨身帶著了,發展有這麼快?”
蘇澤抬頭看了一眼天空,輕嘆一聲說:“她既然願意將私人照片送我,於情於理我帶在身邊也是一個暗示。有暗示就夠了,但絕不能主動,這是我目前的原則。”
蘇以閃動著目光說:“你心思還真多,還玩套路?”
“不是套路。”蘇澤從老姐手裡拿回了照片,悠悠地望了一眼說,“我想她的身邊不會缺少主動出擊的異性,也許搞不好還有同性。”
“沒個正經。”蘇以輕輕地啐了一口。
“即使我主動出擊了又如何?”蘇澤收起了照片繼續說著,“她是一個很小心、警惕性也很強的姑娘,如果我們彼此之間無法在短時間內達到乾柴烈火的地步,那麼漫長的空間距離和截然不同的生活環境,會瞬速熄滅剛剛萌芽的火苗。”
“燦若流星,在不長的時間裡消耗掉所有的激情,還是細水長流,慢慢將兩個獨立不同的生命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不同的節奏感,會形成兩種截然不同的結果。”
是過眼雲煙的鶯鶯燕燕,還是永恆……男人的心裡會有一杆秤。
蘇以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明明自己是研究生,而弟弟只是大專生,可為什麼有一種他在給自己講課的錯覺。
“她叫歐陽雪,已經21歲了,雖然我沒有直接問‘你談過了幾次戀愛’,但我能感受到她幾乎沒什麼戀愛的經驗,甚至有可能還沒談過戀愛,這種細節會在不經意間流露,很難掩藏住。”
“她的眼眸時而會流露出感性的光芒,時而會流露出理性的光芒,但我覺得理性的時候會佔多數。”
蘇以無奈地揉了下眉心,說:“你這個臭小子,怪不得讀書時候的成績這麼差,方向點完全搞錯了,光顧著研究女人去了。”
蘇澤沒有反駁,因為他的讀書成績是不好,有些得意地笑道:“姐,我都沒有主動出擊,她都將照片給我了,就意味著我的辦法是可行的。雖然這些舉動並不意味著她是喜歡我的,但可以肯定你身上有吸引她,或者讓她感興趣的地方。”
“感情是脆弱的,尤其是離開了學生時代的感情,更少了那一份純粹。當你過了20歲,也進入了社會,在各種客觀因素下,你會發現只靠著喜歡是很難維繫一份感情的。”
稍作沉吟,蘇澤繼續意味深長地說:“在一些網路段子裡,一個男生在追到女生後,會悄悄在手機通訊錄上備註一個‘搞定’,以為已經大功完成,其實並不準確。追到一個女生,其實只是一個開始,而不是結束,真正的挑戰是兩人開始相處的日子。”
“如果我現在主動出擊,是有可能和歐陽雪成為男女朋友,但我不清楚這條路可以走多久,她可能也不清楚。我不想如流星般燦爛,又轉瞬即逝。”
“我聽過這麼一句話,有一些道理。”蘇澤緩緩說著,“原來當愛放下防備後的這些那些,才是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