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車站走出後,蘇澤站在大門口東張西望,始終沒有發現老姐的身影,便撥了電話過去:“姐啊,我到滬都了,你人在哪裡啊。我在汽車南站正門口。”
蘇以的語氣有些玩味,似乎強忍著笑意:“我用簡訊把地址發你,你還是自己打車過來吧。”
蘇澤微楞了一下,回道:“剛才不是說好來接我嗎,你工作很忙嗎?”
“我剛才逗你呢,你還真以為我會來接你?做夢呢!快,自己打車過來!”
“我……”蘇澤頓時語塞。他頓時意識到自己實在是太傻了,又被老姐給忽悠了一次,“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買一張車票,原路返回?”
“隨便啊。”蘇以終於笑出了聲,“反正已經把你騙到了滬都,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這是懲罰你早上一直不接我電話。”
這是親姐嗎?還真是親姐啊。
蘇澤無奈地感嘆了一聲,攔了一輛計程車,便照著簡訊的地址趕去。
這一回,蘇以就沒再戲耍他,在所租房子的小區門口等著自己。
蘇澤下車後,看到老姐就在旁邊,滿臉笑意地瞧著自己,似乎還在為剛才的事沾沾自喜來著。
他陰著臉,突然低頭拍了拍左右兩邊的口袋,掏出了瘦癟的皮夾子,翻過頭甩了幾下,只掉下一個五角硬幣,長嘆一聲:“姐,我錢可能在路上丟了。”
說話間,他將皮夾子翻開,遞到了蘇以面前:“你瞧,錢都沒了,只有一個五毛硬幣。”
蘇以滿臉疑惑,歪著腦袋說道:“既然錢丟了,為什麼五毛硬幣還在?”
蘇澤一副哭喪臉,說:“可能遇到扒手了吧,人家看不上五毛硬幣就沒拿。姐,這打的費你幫我付了吧。”
蘇以瞪了他一眼,說:“憑什麼你打的車,要你姐我來付錢。”
蘇澤攤開雙手,望向司機,無奈地說:“師傅,我錢丟了。這是我姐,親姐,她不願意幫我付錢啊,要不你勸勸她?”
他為了證明自己的話,還將空蕩蕩的皮夾子移到了司機師傅面前。
計程車司機看這兩人磨蹭了半天,早已經不耐煩,看到蘇澤的皮夾子的確沒錢了,有些焦急地問蘇以:“他真是你弟弟?他錢丟了,你能快點幫他付了嗎,我還要忙著做生意呢。”
也許是心急的原因,司機的說話聲有點大。路過的行人紛紛回頭看去,還以為這一男一女是想要賴掉打車費。
蘇澤無視周圍的目光,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這傢伙的臉皮一向很厚。
蘇以雖然喜歡捉弄這個弟弟,但臉皮很薄,在外人面前很注意形象,看到路人異樣的目光,微紅著臉,連忙將打的費給付了。
在計程車離去後,她有些氣呼呼地轉過頭,瞪著蘇澤說:“你是怎麼回事,就來趟滬都,這麼點的路也能把錢給丟了。”
蘇澤突然一拍大腿,說:“姐,我記起來了,來的時候我怕遇到扒手,將錢藏在了衣服的暗格裡。”
說著,他就從衣服的內側口袋裡拿出幾張百元大鈔,然後轉身就跑。
“臭小子,你給老孃站住!”蘇澤的身後,頓時傳來了老姐高分貝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