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一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官員,就把你們錦衣衛的大門給堵了,逼得你們躲在這裡不敢露面……”
劉謹忠人未到聲先來,待他走進大堂後,跟隨他一起進來的西廠千戶檔頭們,全都聚在了他身後。
陳嘯庭依舊坐在官椅上,大堂內四司百戶和指揮僉事鄭安,則紛紛看向了劉謹忠。
“錦衣衛是天子親軍,皇上的臉面都被你們丟盡了,還敢說與我西廠沒有相干?”
陳嘯庭絲毫未動,這番話他總覺得有些耳熟,卻一時間想不起在哪裡聽過。
“哼……這些官員我錦衣衛自有辦法對付!”陳嘯庭冷聲說道,他最看不慣劉謹忠這副眼高於頂的嘴臉。
“自有辦法?你們如何對付?就這樣躲在衙門裡愁眉苦臉?”劉謹忠語氣森寒,近乎是在審問犯人。
但他還不滿足,好不容易可以痛罵陳嘯庭和錦衣衛,他還得多說道幾句。
“黃庭被官員們打斷了腿,王若林更是被人砸破了頭,再等你們處置下去……這些官員們怕是要打進皇宮去了!”
面對這般譏諷,陳嘯庭心中其實很淡定:“黃公公他們是一時大意,低估了這些官員們的蠻橫!”
“低估?我看是低能!”劉謹忠恥笑道。
他這話等於把錦衣衛的面子踩在了地上,陳嘯庭還能保持淡定,而鄭安張口就要反駁。
好在陳嘯庭反應快,抬手製止了鄭安,級別不夠和劉謹忠爭是找麻煩。
罵也罵夠了,陳嘯庭的一言不發,讓劉謹忠心中更是滿意。
“靠你們是靠不住的,還得我西廠來替換上分憂!”劉謹忠語氣冷淡說道。
總被人這麼懟也不是個事兒,只聽陳嘯庭道:“你西廠算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替皇上分憂!”
劉謹忠萬萬沒料到,在最後陳嘯庭竟還敢還嘴。
就在這時,西廠一名千戶來到劉謹忠身側,小聲對他耳語了一番。
卻是告訴他,黃明軒已經從東廠的人手中接管,他們現在可以回去了。
“你問我西廠算什麼東西?”劉謹忠面帶冷笑。
只見他從懷中掏出了一份聖旨,說道:“錦衣衛和東廠管得了的我們管,管不了的我們更要管……”
言罷劉謹忠轉身往大堂外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先斬後奏,皇權特許,這就是西廠!”
來到大堂門口,劉謹忠停下腳步,微微偏過頭來,頗有幾分睥睨之色道:“我說的夠不夠清楚?”
他都拿了聖旨來,陳嘯庭還能說什麼呢,於是他就只能任由劉謹忠裝逼離開。
雖然被人落了面子,但卻好過王若林一般面子裡子全丟了。
這時,外面有人來報道:“大人,黃明軒和東廠的人,都被黃公公帶走了!”
大堂之內,一直安靜的鄭安忍不住道:“大人,這姓劉的未免太囂張了!”
“無妨,讓他把人接走也好,但得看他有沒有本事擺平此事!”陳嘯庭混不在意,從某種意義上說他還賺了。
從位置上起身後,陳嘯庭撣了撣衣袖道:“咱把麻煩送出去了……不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