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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鎮撫司大堂,幾位大佬陸續入內。
自從孫閒半隱退後,這大堂起作用的時間越來越少,今日也是難得用來議事。
實際上,權力這個東西沒有人願意主動放棄,孫閒之所以半隱退,完全就是被下面人逼的。
下面的兩位指揮同知,哪一個是好相與的?都憋著勁兒在衙門內外鬥呢。
更不用說,還有陳嘯庭這樣的鐵碗兒指揮僉事,深受皇帝信任和看重。
當然,歸根結底來說,孫閒半隱退還是因為失去了皇帝的支援。
相較於廠衛三家,錦衣衛或許不是地位最高的,但絕對是能量最大的。
時不時打壓一下錦衣衛,或在其內部搞搞分裂,對皇帝來說也不算壞事。
孫閒人雖未到,但主位上的位置還是給他留下,在其左右兩側設有兩張椅子,分別是沈嶽和王若林的。
而在這兩人其下又各設有兩張椅子,封閉屬於南北二司的兩位指揮僉事。
換句話說,今天有資格參與這次議事的只有六人,而真正有資格發表意見的只有四人。
南司的兩位指揮僉事只有旁聽資格,否則他南司豈不就佔了一半話語權,這明顯不現實。
所以沈嶽才要提前和陳嘯庭打招呼,可最終的結果是,他被陳嘯庭給說服了。
雖然同為指揮僉事,但陳嘯庭資歷畢竟要淺,所以他坐在盧雲思的外邊。
作為名義上的議事主持人,王若林當先發言道:“諸位,今日可是難得一聚,記得上次咱們如此議事,都已經半年多前的事情了!”
“在這段時間裡,咱錦衣衛可是發生了不少大事,別的咱不說……就說前兩天,南城千戶所從涼州帶回汪海,就給朝堂上引來了很大麻煩!”
這是從一開始,就是要往自己頭上潑髒水……陳嘯庭心中暗道。
“諸位,嚴格約束手下……”
沒等王若林把話說完,陳嘯庭將其打斷道:“王大人,我就奇了怪了,別的你不說,你為何偏偏從汪海這件事說起?”
“他汪海是南城千戶所下令抓的?怎麼就是南城千戶所惹出的麻煩?還是說你覺得汪海這等國賊不該抓回來?”
陳嘯庭忍不下這口氣,更何況在這個大堂內有話語權的人,誰又非得忍著誰呢?
他這連續幾個問題,可把王若林給問住了,以至於此刻他臉色變得鐵青。
一旁,和王若林同一戰線的盧雲思呵斥道:“陳嘯庭,你不要太放肆了!”
作為前輩,盧雲思忍受不了陳嘯庭的囂張。
但陳嘯庭也不是沒幫手,只聽沈嶽此時開口說道:“盧僉事,這裡是議事廳,誰都可以說出自己的想法,那裡有什麼放肆不放肆的!”
這時,王若林終於找準機會,冷聲問道:“老沈,你女婿他以下犯上,你難道還要包庇?”
“我不過是仗義執言,這裡是錦衣衛的衙門,只有錦衣衛的官員,沒有什麼岳丈女婿!”沈嶽一副無所謂的態度說道。
大堂內變得安靜下來,兩派勢力初次對話,便爆發瞭如此激烈的對抗。
就這麼幹耗下去也不是辦法,陳嘯庭和沈嶽對視一眼後,便直接道:“今日要議劍川和山南兩地的千戶人選,依我之見……這兩個千戶所的副千戶,都不足以勝任千戶之位!”
陳嘯庭這話,直接就把四個候選人都否了,這可把盧雲思氣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