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嘯庭此時露出了笑意,然後說道:“搶梁家的礦場安排得好,下面的百戶要獎賞!”
馮文貴連連點頭,說道:“這是自然,大人放心,卑職會嘉獎於他!”
這時陳嘯庭則道:“好了……既然梁家有請,今日就到這裡吧!”
隨即陳嘯庭便轉向楊凱道:“你準備一下,一個時辰後再去!”
現在是兩家有求於人,所以陳嘯庭不需要召集,拖的時間越長對方才會更著急。
大約一個時辰後,陳嘯庭坐上馬車往梁府趕去。
之所以不再騎馬,這是為了自身安全著想,現在他在南安得罪了太多的人。
很快,陳嘯庭一行便來到了梁府,此刻大門內兩家核心人員已在等候。
“參見僉事大人!”守在梁府門外的校尉旗官們大禮參拜道。
讓眾人免禮後,陳嘯庭才在楊凱等數十名校尉陪同下,進了梁家的大門。
由此也可看出,陳嘯庭對梁府這些人並無信任,所以他才會帶這麼多人進去。
防的就是梁家狗急跳牆,雖然這機率很低,但也不是沒有可能。
正如梁家懷疑陳嘯庭是瘋子,陳嘯庭也不敢把命交給別人。
進了大門後,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除了寥寥十幾名婢女和梁家父子,陳嘯庭就沒見到其他什麼人。
還是上次的那個院子,還是那個準備好的戲臺子,只不過這次聽戲的位置擺到了大廳門外。
椅子放在五層臺階上,勉強算得上是居高臨下。
待陳嘯庭落座後,梁繼榮才在一旁位置坐下,梁志遠則侍候在老爹身側。
院子裡,一眾校尉挎刀而立,給此處增加了濃烈的肅殺之氣,讓戲臺上站在的兩名藝伎,腿肚子都在打顫。
可在梁志遠拍了拍手後,這些人還是得硬著頭皮開唱,現場這些大佬她們一個都惹不起。
還是熟悉的靡靡之音,陳嘯庭此刻也有閒心,便認認真真欣賞起來。
就在這時,一名少女端著托盤,神色間強忍著驚懼,從正廳一側走了出來。
一襲月白的襖裙,外加清麗而嬌美的面容,很容易吸引了陳嘯庭的注意力。
恐怕也只有江南這等溫潤之地,才會滋養處如此溫婉而美麗的女子……陳嘯庭心中暗讚道。
托盤上端的是茶水,少女約莫十七八的樣子,此刻伸著白皙如同蔥般的玉手,將茶杯小心翼翼放在了陳嘯庭身側。
而陳嘯庭的目光,從始至終都落在這少女臉上,也讓這女子臉上浮現了紅霞。
整個過程中,梁繼榮父子都在觀察著陳嘯庭的反應。
望著這女子離開,陳嘯庭才回過頭道:“梁員外,你們這些世家大族,果然是包羅永珍啊!”
然後他把目光又掃向了舞臺上,只聽梁繼榮道:“陳大人若是看上了什麼,只管說便是了!”
陳嘯庭面帶微笑,目光仍舊盯著戲臺上,同時說道:“梁員外,我看上了什麼……難道你不知道?”
這裡陳嘯庭說的是稅銀,但梁繼榮父子卻意會錯了,把心思放在了方才那名女子身上。
而這本來就是他們緩和與陳嘯庭關係的一步,只聽梁繼榮道:“明白,當然明白!”
說完這話,梁繼榮便衝身側的長子使了個眼色,後者會意後立刻便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