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當滿懷心事的蘇木和琳達兩個,帶著心中仍然有怨氣的雷豹、宋陽和田甜三個前去吃早餐的時候,在走廊內迎面碰上了疾步走來的夏國安。
“夏伯,這一大早您怎麼過來了,有事啊 ?”
夏國安揚了揚手中提著的袋子,說道:“小蘇,我來給你們送些吃的。”
“夏伯,讓您費心了,這酒店裡提供早餐的,您不用專門跑過來。”
“唉,不是怕你們在我那裡把嘴給吃刁了,不習慣這裡的飯菜,早上特意給你們做的,還是熱乎的呢。”
“夏伯,您也沒吃的吧,走,咱們回屋邊吃邊聊。”
看著面前笑呵呵的夏國安,蘇木就知道對方有事情找他們,送早餐只是一個理由,為了掩飾昨天的尷尬,他也沒有推辭,領著夏伯就回了房間。
等坐下來之後,蘇木才發現夏國安臉色憔悴,雙眼浮腫,眼球中佈滿了血絲,他就知道對方跟他一樣,一晚上為了應彩荷的事情沒有睡好。
在食物分配好之後,由於地方不足,雷豹三人拿著吃的喝的離開了,房間裡只剩下了蘇木、琳達和夏國安三人。
“小蘇,琳達,你們別光看著我,趁熱趕緊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夏伯,您也一起吧,這麼多東西,我們兩個可吃不下。”
“不用,不用,我在家裡面吃過了。”
三個人客氣了半天,可是誰也沒有動筷子,這心裡頭都藏著事情呢,誰也沒有胃口。
為了不讓夏國安感到反感,蘇木找了一個打破僵局的話題,說道:“夏伯,我看您臉色不好,是不是昨天晚上沒有睡好,這年紀大了,您可要注意身體啊。”
夏國安長嘆一聲,說道:“小蘇啊,我不是沒有睡好,那是一晚上沒有睡啊!”
“夏伯,您昨天回去後,不會為了兒子、兒媳的事情,跟他們說了一晚上吧。”
“唉,我們可是吵了一晚上,差一點兒把房子都掀了!結果呢,我那兒媳是啥情況也不說,就是不願意繼續接受你們的治療,我那親家老戰友,因為閨女不講道理,都被氣得住醫院了。”夏國安說著話,扭頭看向了一邊的琳達,接著說道:“琳達醫生,我一大早趕過來,就是想聽聽你的意見,畢竟你是心理專家,之前肯定遇到過這樣的情況,你幫我分析分析,我那兒媳到底是為了什麼,說不治療就不治療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蘇木急忙站起將房門開啟,見外面站著應彩荷的父親,是大吃一驚。
“應叔?您不是在醫院嗎?怎麼到這兒來了?快請進來!”
聽到蘇木的叫喊聲,夏國安和琳達也都站了起來,夏國安更是緊張萬分的走到了親家的跟前,埋怨道:“老應,你跑過來幹啥!你不在醫院待著,瞎跑什麼,真有個三長兩短,你讓我跟彩荷和嫂子怎麼解釋!”
“老夏,我沒事,昨天就是血壓有點高,吃點藥就沒事了。我過來,就是跟小蘇他們說聲對不起,人家大老遠的跑過來,不為名不為利的幫助咱們,可咱們孩子瞎胡鬧,讓他們受了委屈,是咱們做老人的沒有教育好孩子,理應給人家賠個不是。”
應彩荷的父親說著話,面對蘇木和琳達站直了身體,就要鞠躬道歉,被蘇木給攔住了,說道:“應叔,不用這樣,我們受點氣沒什麼,您身體好就行。再說了,這醫生和患者之間,在治療的過程中,磕磕碰碰的很正常,您不用往心裡去。”
“老應啊,來坐下吧,小蘇他們有度量,不和咱們的孩子一般見識。我已經把昨天的情況跟琳達醫生說清楚,正想聽聽人家的意見呢,你就跑來了,來坐下一起聽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