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在的,任何事情都是需要天賦的,別看蘇木他們沒事在別墅內玩著二胡、琵琶、吉他等樂器,搞著什麼音樂大比拼,看著很專業的樣子,可實際上他們幾個除了琳達之外,誰都沒有音樂細胞。
玩樂器是蘇木的一種策略,因為他發現客廳中的獎盃和獎狀,很大一部分都和音樂有關,所以才想出了這麼一個點子,透過自身糟糕的技術去打破趙健的心理防線。
還別說,蘇木的點子就是管用,雖說花了半個月的時間,但是能讓趙健開口說話,再苦再累也都值得。
蘇木一見趙健說話了,那是趁熱打鐵,指了指身邊的椅子說道:“兄弟,現在時間還早,咱們坐下來聊會兒,你跟我說一說拉二胡的技巧,讓我也有個上臺表演的機會。”
趙健有些猶豫,他心裡頭清楚,蘇木只是以請教為藉口找他談心,說他自己的事情,想拒絕,可是又邁不開腿,猶豫了半天,趙健還是在蘇木的身邊坐了下來。
旁邊,田甜和宋陽兩個見趙健答應了蘇木的要求,立馬行動起來,按照之前設計好的方案,以隱蔽的方式,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了現場直播除錯,而觀看直播的觀眾只有趙雅和趙健的父母。
在得到宋陽給的直播已經開始的提示之後,蘇木沒有立馬進入正題,而是兩隻手抓著二話,想著如何開口,如何將話題引到趙健的心理健康上面。
蘇木不說話,不代表趙健的心中沒有想法,他見蘇木一直不開口,低著頭想了一下便明白了一切,隨即抬起頭,看著蘇木很真誠的說道:“蘇哥,你想問什麼儘管問吧,我有心裡準備。還有就是,從今天開始,你能不能別喊我兄弟,我聽著很彆扭,咱們兩個歲數相差這麼大,看上去可不像兄弟。”
“錯!大錯特錯!”蘇木把二胡放到了腳邊,揮舞著右手說道:“趙健,你聽好了,兄弟是沒有年齡限制的,有一個詞不是叫做忘年之交嗎,那就是形容咱們倆之間這種情況的。你如果是擔心我們這樣稱呼,為讓我無法面對你的父母,那你就想多了,我們可以各論各的。再說了,我和你父母還沒有達到稱兄道弟的地步,我只會稱呼他們趙先生和趙太太。趙健,你記住,一聲兄弟,就是一輩子的兄弟,你永遠是我的小兄弟,我永遠是可以為你遮風擋雨的大哥!”
蘇木慷慨激昂的話語,說的趙健渾身上下熱血沸騰,這小子在蘇木說完之後,激動的站起來一把抱住了蘇木,喊了一聲大哥之後,哭的是稀里嘩啦的。
“大哥!”
“哎,好兄弟!”
蘇木也順勢將趙健抱在懷中,也不勸阻,任憑對方哭泣,一直過來好長一段時間,也許是趙健感到不好意思了,或者說他心中的委屈全都透過哭聲發洩出來了,趙健主動鬆開了手臂,重新回到座位上坐了下來。
蘇木抓著趙健的雙手,說道:“兄弟,你如果還想哭,大哥不攔著,也不看著,我們都出去,什麼時候你哭夠了,再喊我們進來。”
“不用,不用,我沒事了,讓大哥看笑話了。”
“兄弟,哭也是一種發洩,如果不是受了委屈,誰會傷心流淚。大哥知道你心裡苦,你能不能跟大哥說說,你為什麼會有那樣的舉動,大哥也幫你出出點子。”
趙健擦了一下眼角殘留的淚水,說道:“其實我不想那樣做,只是被逼的沒有辦法了,才做出那樣的舉動,我就是想換一個活法。
大哥,你不知道,其實這些年我挺累的。從我記事起,爸爸媽媽就給我安排了各種各樣的興趣班,說都是為我好。
前兩三年還好一些,我年紀小,作業也少,家裡給我報的興趣班也就一兩個,我還能應付過來。
可是這幾年,爸爸媽媽給我報的興趣班是越來越多,每天除了上學,就是學其他的東西,我連一點屬於自己的時間都沒有。
上學,培訓,參加各種比賽,我每天就像一臺機器一樣,在父母的程式設計下生活。
每天在學校裡面,同學們都聚到一起聊天,說著各種各樣的事情,而我只能像個傻子一樣在旁邊聽著,因為我不知道怎麼加入到其中,為了掩飾我的無知,我只能當一個聽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