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我和整個沙爾壩的村民都沒有想到,蘇老闆能在短短的兩三天之內,幫著我們解決困擾了我們幾十年的問題,他就是我們沙爾壩所有人的恩人,是生活在這片土地上所有人的恩人。
當得知蘇老闆去世的訊息後,我是十分震驚的,當時整個人都傻掉了,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才清醒過來,當時的第一個想法就是求證,看看事情是不是真的,當我找到羅老師,看到她的表情的時候,我就沒有多問。
在葬禮當天,我和村子裡的幾個代表參加了,同時村子裡面也舉行了追悼會,可以說家家素縞人人戴孝,我們的沉痛心情是旁人無法理解的。
為了紀念蘇老闆,我們這一片兒的鄉親們經過商議之後,就在沙爾壩給蘇老闆建立了一個祠堂,每年都舉行紀念活動,算是在這世間,幫著蘇老闆留下一點痕跡吧。”
王大成採訪記錄,摘自雷豹拍攝的大型紀錄片【追憶】
當雄雞剛剛叫了一遍,蘇木的房門就被人敲響了,是沙爾壩一名在村委值班的幹部接到了汪國盛的電話,說是他已經到了沙金縣,讓蘇木在村口接他一下。
衣衫未解的蘇木開啟了房門,確認了電話內容之後,就要動身前往去迎接汪國盛,不料卻被報信的幹部給攔住了,說大清早霧氣繚繞山路溼滑不好走,為了蘇木的安全,他已經派人去村口接人去了。
蘇木聽過後是千恩萬謝,送走了報信之人後匆匆的洗了一把臉,便在村子裡的小廣場上,等待著王汪國盛的到來。
當耀眼的陽光灑滿大地,出去勞作的村民們陸陸續續的回來,準備午飯的時候,蘇木就看見步履蹣跚的汪國盛被王大成和另外一個人架著出現在沙爾壩,蘇木急忙迎了上去,兩個人一見面,汪國盛便甩開了王大成和另外一個人的胳膊,抱著蘇木的大腿就開始了哭訴。
“蘇哥!蘇大爺!你要是想換個管家,你就明說,不用這麼堂堂正正的折磨我!蘇大爺!你想親近大自然你來就行了,幹嘛非要拉上我,這山路是人走的嗎!你這是想要小汪的命啊!這他孃的比登泰山都難啊!”
“行啦,行啦,別在這兒鬼哭狼嚎了,丟人不丟人。”
“丟啥人了!我這是發自肺腑的感受,我大老遠的跑過來,就不能讓我發句牢騷,你比周扒皮還周扒皮啊。”
“行啦,快站起來吧,這麼多人都看著呢,回頭年終獎給你漲一半。”
“真的?!你說話可算數?”
汪國盛掙扎著站了起來,一臉興奮的看著蘇木。蘇木沒好氣的在他肩膀上錘了一拳,說道:“不騙你,你蘇大爺向來一言九鼎。快走吧,屋裡面琳達和雷豹他們都等著呢,吃的喝的都已經給你準備好了。”
“那還等什麼,咱走吧。”
一聽說有美女在等著自己,汪國盛有些迫不及待,蘇木則沒有立即離開,而很真誠的對著王大成和另外一個村民說了一聲謝謝之後,才架著汪國盛的胳膊回到自己休息的房間
來到蘇木休息的房間後,汪國盛一屁股就坐在了準備好的藤椅上,二話不說就將腳上價值不菲的皮鞋蹬掉了,扯掉襪子看著腳掌上磨出的血泡,齜牙咧嘴的怪叫著。
熱心的羅欣端來了早已準備好的熱水,蹲下來毫不嫌棄的將汪國盛的右腳放在了自己的膝蓋上,還沒等對方反應過來,羅欣就用手中的鋼針將血泡扎破,用溫熱的毛巾擦拭乾淨後放進了水盆之中。
“羅老師,我自己來,自己來。”
別看汪國盛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不少歲月,可是這樣的情況他是第一次碰到,臉紅脖子粗的慌忙將羅欣手中的鋼針搶了過去,雙腳縮在了藤椅上不讓對方動手幫忙。
“那你小心點兒,可別把肉皮挑掉了,這是村民自己織的棉襪子,等會兒你洗過腳穿上。”
羅欣從身上拿出早已準備好的襪子遞了過去,汪國盛接過來說了一聲謝謝,便嬌羞的低下頭處理左腳上的血泡,一直等他忙完了,現場都清理乾淨了,蘇木才問道:“小汪,工作室現在賬面上有多少錢?”
汪國盛沒有說話,一邊吃著喝著補充體力,一邊伸出了一個手指頭,在眾人的面前晃了晃。
“才一千萬?!怎麼這麼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