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一條蛇鞭狠狠的打在京辰的身上,被打過的地方鮮紅的血跡染紅了衣衫,順著被鞭子破開的口子流了下來。
“叫你私自出谷!”
“叫你不遵守谷規!”
京辰跪在地上,悶不吭聲,就這樣讓堂隱長老狠狠鞭撻。這煞白的臉色也不會讓京辰有任何求饒的想法,至少對堂隱長老是這樣。
堂隱長老見京辰一聲不吭,全然沒有知錯的跡象。手中握緊了蛇鞭,更加用力的抽打在京辰的身上。
“堂隱長老,求你不要再打公子了,都是我的錯,是我讓公子出谷找少谷主的!”
緋紅在一旁看著京辰心裡揪著生疼,撲通一聲,跪在堂隱長老腳邊,苦苦哀求。自家公子怎能受這樣的皮肉之苦,還不如都打在自己身上,讓自己承受。
“你走開!”
堂隱長老看見緋紅這般求情,一手將緋紅推開。繼續抽打著京辰,京辰依舊不出聲,只看得見這眉角微皺,臉皮跳動。
“我還不知道這小子,要不是自己有了注意,你說什麼都沒用!我今天就要讓他知道什麼叫規矩!”
“啪!”
“啪!”
這鞭子聲一聲都不曾斷過,也不知道京辰到底受了多少鞭子了。
“堂隱!!”
這一聲即出,堂隱長老本想揮下的手停在了空中,回頭一看正是石蘭長老。
石蘭長老快步上前,奪過堂隱長老手中的蛇鞭,看了一眼京辰,搖了搖頭說道。
“少谷主已回谷,淮南兄讓我們去商量議事,現在正在等著我們。畢竟卉靈啟示萬分重要,不可有誤。”
堂隱長老聽了這話,才放鬆了神色,感覺自己像是放掉了一顆大石。理了理衣裳,轉身就走。
石蘭長老隨即跟上,走的時候還給緋紅使了使眼色。
緋紅看兩位長老都走了之後,趕緊上前扶住京辰,京辰也似乎再也堅持不住,順勢躺在緋紅懷裡,就這樣暈了過去!
“公子!公子!”
………………
“我說你也真是的,怎麼能下得了狠手!雖說京辰的確犯了谷規,但也算是救了少谷主。就算要受罰也不能這樣把人往死裡打!有你這樣當爹的嗎?”
堂隱長老聽著石蘭這樣說道,一氣之下突然停了下來。走在堂隱身後的石蘭一下子撞上了堂隱。
“我想打他嗎?你也知道他從小就這樣無法無天,從不把禮儀規制放在眼中。這次還私自出谷,我要是不給他點兒顏色,你讓我如何服眾。”
堂隱轉過身來,生氣的給石蘭說道,不過說著說著這聲音漸漸變小,全然變成了解釋。
石蘭才不管堂隱嘴裡說出的是什麼話,給了他一個眼神自己體會,繞身先走了去。
“石蘭!你聽我說……”
……………………
“咕嚕咕嚕咕嚕……”
今日清晨,梁府的水壺聲呼呼作響。沸騰的水衝出壺蓋的束縛,讓爐火和壺身都隨著這萬馬奔騰的水軍都為之瘋狂。
“你的身體恢復的可還好?”
梁紀遠看著那日從青雲觀負傷而歸的女子,還特意為她用剛燒開的水泡了一壺茶。
那女子揮袖即坐,順勢拿起梁紀遠剛泡好的茶壺,就這樣傾斜幾分,讓紅紅的爐火瞬間熄滅了。
梁紀遠看著熄滅的爐火,抬起他那深不見底眼眸,看著眼前的白衣女子。那女子同樣也對上樑紀遠的眼,放下手中的茶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