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時間2015年3月中旬,符文之地,瓦羅蘭大陸北方.弗雷爾卓德境內。
漫天的冰雪被四處掠起的狂風捲的到處都是,這裡是冰雪的國度,白色的雪充斥在這個國度的每一片所能見到的地方。
弗雷爾卓德東北部,這裡被弗雷爾卓德人視為禁地,冰霜守衛常年巡弋在這片茫茫雪原中,禁止任何一個包括弗雷爾卓德人在內的所有人踏足這片土地。
沒人知道這些冰霜守衛在守衛著什麼,甚至包括他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在這片雪原上巡邏,自己到底守衛著的到底是什麼。
雪原東北方距離守望者之海以西320公里的雪原深處,一座被冰霜所覆蓋的黑色建築群靜靜的佇立在這裡。
沒有人知道這個建築群里居住的是誰,也沒有人知道這棟建築群究竟為什麼建立在這裡。
自數萬年前,上古三姐妹死於那場不知為何而爆發的戰爭之後,這座建築群就已經建立在了這裡。
如今的弗雷爾卓德再也沒有上古寒冰帝國的威勢,有的只有在這漫無邊際的冰雪上林立的各種部落。
就像如今的符文之地一樣,一個又一個的變數匯合在一起,成就了時代的變化,而唯一沒有變的,就是籠罩在弗雷爾卓德漫天的風雪中,永遠都會發出一個受了莫大委屈的人,在風雪中嚎哭一樣。
不過那些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今天的霜衛要塞似乎和平時不太一樣,不知為何平日裡喧囂的風雪似乎小了很多。
凜冽的寒風也被這緩緩飄落的雪花影響而安靜了下來,霜衛要塞的中心部位,是一條建立在不見底深淵上的石橋。
此刻一個穿著黑藍色像是由冰晶編制而成長裙的女子,正靜靜的佇立在石橋的中央,她頭頂戴著一頂奇怪的王冠,王冠遮擋了她的雙眼,孤單的她似乎在橋的中央聆聽著什麼。
她是麗桑卓,在弗雷爾卓德的上古神話中,她和阿瓦洛薩、賽瑞爾達並稱為弗雷爾卓德三姐妹的存在,可是本應該已經消亡在了歷史中的她,現在卻如一座活冰雕一樣孤單的站在橋面中央,聆聽著下方的什麼聲音。
半晌之後她仍然無法從橋下聽到她想要找的聲音傳遞上來,麗桑卓顯得有些氣急敗壞,淡藍色的雙手狠狠的砸在石橋的護欄上狠狠的說道:
“哪去了?哪去了?監視者的哭聲哪裡去了?他們去了哪裡?”
空曠的建築群內只有麗桑卓自己的聲音在不停過的迴盪,半晌之後才有一個穿著顯得有些破爛的長袍,並端著一根法杖,帶著面具的人顫顫巍巍的走了過來。
來到了麗桑卓身邊之後,“他”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麗桑卓,然後才略帶著驚恐的表情說道:“主人,發生了什麼事情?是監視者們跑出來了麼?”
“不是的!我能感覺到下面的臻冰封印還沒到他能衝破的地步,可我聽不到他的哭聲,我懷疑他從別的出口跑了!”
這個“人”聞言似乎想到了什麼,然後再次看著自己的主人說道:“主人,不知道您還記得麼?”
“60年前,橋下的聲音也曾消失了一天,當時您也像現在這麼慌亂。也許這次就是和上次一樣,他們也許是哭累了想要休息一天呢?”
麗桑卓聞言楞了一下,然後表情突然變得有些怒不可遏,王冠下淡藍色的臉蛋突然咧出潔白的牙齒狠狠的對自己的僕人說道:
“滾!!!!!”
“這種藉口也只是你們智囊團能想出來的鬼話而已,你們根本不瞭解監視者的可怕。”
“你們都是廢物!廢物!!!給我滾!!!!!”
麗桑卓的怒吼無疑讓這個面具僕人從心底感受到了懼怕,所以他趕忙再次顫顫巍巍的拄著自己的法杖跑了回去。
當石橋上只剩下麗桑卓一個人的時候,這位上古女王的情緒也終於緩緩的平復了下來。
片刻之後,聽著雪花從耳邊飄落投入腳下的地面的聲音,麗桑卓的似乎想起了什麼,苦澀的自言自語從她的嘴裡幽幽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