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瑪西亞地處符文之地的北溫帶,此刻正是盛夏時節,所以就算蕭越白和凱莎在地牢裡度過了整整兩天的時間,也沒覺得身體上在這種環境裡有多難受。
尤其是在一天的太陽暴曬結束後,就算到了夜晚,外面的世界也會顯得非常乾燥而炙熱,反倒是地牢到了夜晚會涼爽很多。
在這樣涼爽的環境下,蕭越白和凱莎相擁在鋪著白紗布的茅草床上,安安穩穩的睡了第二個晚上。
直到凌晨的時候,安詳的相擁而眠的一對夫妻突然聽到耳邊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調侃聲:“你們兩口子行哈!做個牢居然把這當家一樣,睡的這麼安穩麼?”
被吵醒的凱莎和蕭越白聞言張開了稍稍惺忪的雙眼,當他們倆第一眼看到在黑夜下頂著一幅黑色淚痕的紫色雙眼先是楞了一下。
然後過了好半晌之後,才反應過來是涼冰按照計劃來接自己了。
“時間快到了麼?”蕭越白揉了揉自己的雙眼,扶著凱莎兩人一起從床上坐了起來。
看到男人這個樣子,涼冰顯得有些氣不打一處來,聲音高了一度對蕭越白大聲說道:“靠!早知道你們倆進監獄可以這麼舒服我也跟著來了。”
“你們知道這兩天我再郊外過的多難受麼?天氣熱、蚊蟲多、還不想惹麻煩躲著人,這要是以前的我,早就翻天了。”
蕭越白聞言和已經清醒過來的凱莎互相看了一眼,然後默契的幸災樂禍的笑出了聲。
“別笑了,趕緊走吧!一會就要開船了!”看著姐姐和姐夫笑的沒心沒肺的樣子,涼冰沒好氣的說了一句,然後轉身鑽進了傳送門。
蕭越白和凱莎收起了笑意後,夫妻倆也趕忙從床上下來,先送凱莎走進了傳送門,蕭越白在進入之前突然想起一個事情。
推開那扇變形的牢門走到老法師的牢房前,剛剛自己那裡發生的事早已經驚動了他,此刻他正坐在自己的床上默默的看著蕭越白。
“老先生!跟我們一起離開這裡麼?離開德瑪西亞!”蕭越白靜靜的對老法師說道。
老法師聞言抬起他那渾濁的雙眼,靜靜的看著蕭越白,安靜了一會才搖搖頭說道:“不了,之前塞拉斯的時候我都沒有離開,現在還走有什麼意義呢?”
“這樣躲在這裡也挺好,至少在這個地牢裡,我的可以靜靜的待著,不會被任何人打擾。”
“年輕人,昨天蓋倫將軍來的時候,我都看到了。我知道你和你的妻子不簡單,但是你要知道,凡事過猶不及,需得量力而行才好!”
對於老人家的叮囑,蕭越白並沒有在心裡嘲笑這個老人無知,反而是非常恭謙的欠了欠身,然後才說道:
“老人家說的是,我畢竟銘記於心,願你餘生身體安康,那我就走了!”
在老法師點頭答應了之後,蕭越白這才再次回到了牢房,然後鑽進了傳送門。
隨著眼前的景色煥然一新,蕭大老闆也就徹底告別了德瑪夏亞雄都內的地牢。
......
從德瑪西亞雄都的港口出發,向西在多恩霍爾德接上一批貨物,然後沿著大陸架從西轉至東南方向一路航行了5天。
這艘名為“破浪先鋒號”的商船,如今已經在茫茫的征服著之海,位於瓦羅蘭和恕瑞瑪大陸中間的海洋之上。
因為靠近南北大陸架,所以這裡也並不算是征服著之海的深處,可儘管如此,這片海域仍舊保持著911級的海風。
而聽這艘船的船長,名叫哈羅斯的講述,在守望者之海的深處,更是常年都保持著1214級的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