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時。
馮燕給梁風打了個電話,馮燕告訴他,他們之所以被禁足,是因為章紅藥的事鬧得特別大,不只是章紅藥他爸知道了,連她那個當外交官的媽也知道了。
鬧到最後,他們幾個被禁足,已經算是最輕的處罰了,甚至這事還捅到學校去了。
好在現在還沒開學。
但等開學之後,估計學校怎麼都得拿這事,當反面教材,好好教育教育他們這幾位反面典型,批評批評絕對是跑不了了。
這結果,梁風壓根沒想到。
馮燕甚至說道:“章紅藥的母親,要把章紅藥接到國外呢,說他爸不負責任等等等等的,反正,現在鬧的不可開交,咱們啊,還是在家待著吧。”
“好吧。”
梁風記得,章紅藥上了半個學期,就離開了唐城,從他們的生命裡消失了。
這回,看樣子是要提前了。
自己這個小蝴蝶煽動的翅膀,能改變的看來還不多啊,“王山呢,在家憋著呢嗎?”
“他能跑哪去啊,他家還沒電話,肯定更無聊。”
馮燕看了看時間,道:“行了,和你通個氣,掛了啊,被我媽知道我亂打電話,肯定又說我。”
“好。”
“吧嗒!”掛了。
2002年,電話費貴的嚇人,一分鐘四毛錢。
羊肉串一塊錢能買五串時代,就可以對比物價了。
所以基本都不敢多聊,看著表,到50秒了,就趕忙掛。
梁風已經習慣,自顧自的繼續彈奏自己的吉他,打發時間。
但他和王山、馮燕被關禁足的事已經在同學間傳開了。
所以,沒過一會兒。
“叮鈴鈴!”
電話再次響起。
梁風接通問道:“你好,找誰啊。”
林雨欣笑嘻嘻地說:“梁少俠,怎麼聽起來生悶氣呢,呵呵,我說這些天怎麼沒你訊息了,原來是被關禁閉了呀。”
“雨欣啊。”
梁風苦笑道:“你這自由人,就別笑話我這被禁足的了,我可鬱悶著呢。”
林雨欣坐在沙發上,舒展著美腿,笑嘻嘻的問道:“你沒跟你爸媽說清楚嗎?你可是救了章紅藥的大功臣,要不是你,章紅藥就死了。”
梁風無奈地嘆道:“在我爸媽眼裡,救了誰都不重要,他們還覺得水庫裡有水鬼呢,我去救人,水鬼沒準把我拉下去,讓我成了替死鬼,所以我救人這事,就是不對的。”
林雨欣一聽就明白了。
家裡父母最大的希望自然是孩子安安全全的,而不是做什麼逞能英雄。
她點頭道:“你爸媽說的對,是不能亂逞能,但聽你一說水鬼,我想想還真有點瘮人呢,感覺章紅藥那時候真像是有水鬼往下拽一樣。”
“胡扯的。”
梁風哈哈道:“咱們可是新時代的好青年,別瞎想。就是被禁足出不去,太無聊了。”
林雨欣捂嘴笑著說到:“我聽馮燕說了,你天天坐窗邊,彈吉他,好多初中的小姑娘專門跑去看你呢,熱鬧得跟開演唱會似的,是不是啊。我們的大歌星。”
“馮燕這大嘴巴,跟我打電話說電話費貴,怕她爸媽知道,說兩句就掛了,結果跟你什麼都說。”
梁風無奈搖頭道:“我就是無聊的打發打發時間。”
林雨欣歡快的笑著說道:“我到想去看看你了,見識見識你唱歌的風采?”
梁風連忙搖頭:“別了,太尷尬了,我被禁足,也沒法請你進來。在過兩天吧,等這陣風頭過了,我爸媽估計就放我出去了,到時啊,在唱給你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