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姐姐的臉為什麼這麼白?
姐姐是丟下他,不要他了嗎?
豆大的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挪著將頭靠在苗青手臂上,緊緊抱著姐姐的手臂無聲的哭得全身都在顫抖。
這副連哭都不敢發出聲音的卑微,還有那小孩身上不該有的的絕望,讓車內的兩個大人都看得心酸不已。
鶴雪瑩心疼道:“你別哭了,你姐姐沒事,她只是暈了,我已經給她做過初級治療,她睡一覺醒了就沒事了。”
別哭得像是姐姐死了一樣,看得她難受死了。
小孩一聽不敢置信的轉頭看她,眼淚鼻涕的還掛在臉上,明明很滑稽,可七夜和鶴雪瑩都笑不出來。
顫著手伸向苗青的鼻子,升、、又縮回來,再升、、又縮,幾次後,小孩終於狠了心一下將手探到苗青的鼻子下。
一呼一吸,手指傳來的均勻的溼熱。小孩子咧著嘴笑了,笑著笑著,突然又抱著苗青的手臂放聲大哭。
七夜和鶴雪瑩這次都沒阻止他,姐姐對雙腿已廢的弟弟不離不棄,這孩子的反應真實得就像是把他的內心擺在鏡子上反照出來一樣。
這份姐弟情。。。很難不令人動容。
她們不知道,她們所看到的,還只是這對姐弟情的冰山一角。
又餓又累,再費力的一哭,小孩子沒會兒就哭得沉睡。。。。。。呃,昏了過去。
這下好了,倆姐弟又重新排排躺。
七夜:“。。。。。。”
鶴雪瑩:“。。。。。。”
倆女子,一個雖有娃但娃兒乖得不行又基本都是別人在幫帶,一個婚都沒結過,可以說都是沒什麼哄娃的經驗。
所以都自覺給孩子一發洩的空間坐那看著小孩哭,也沒想起這孩子不吃不喝已經好多天了,應該先喂個水啥的。
結果小孩就給她們來了個直接暈倒。
兩人默默的從掛著淚和鼻涕的臉收回目光,一個對視,都從對方的眼中的看到迥然二字。
輕咳了聲,七夜轉身就下車。
腳踏到地時她想起一事,從空間裡拿出一大一小從裡到外兩套衣服放在車椅上,“雪瑩,把他們衣服先給換了,換後車裡衛生做一個。”
也不知道他們身上的衣服有多久沒洗過了,車裡那一股子味要收集起來可以直接拿去做毒氣彈。
鶴雪瑩:“。。。。。。”
夫人,您鼻子正常,我也正常啊!!
可她能怎麼辦?
換唄。
.
七夜換到最前一輛車內,整個隊伍的人看到七夜上車,皆也開始上車,沒有任何一人去理旁邊站著的一堆人。
這意思太過明顯了,就是他們準備走了,可卻沒有要救這些人的意思。
在人命面前,臉算什麼,良知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