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興奮著傅強他們說這些車上的東西全給他們,覺得碰到了一夥傻聖母的一群人,一聽到兩隊人就要在這分道揚鑣,立刻全不樂意了。
首先站出來的就是那個高瘦白人:“你們怎麼能把我們丟下?你們救了我們,不是應該把我們送到安全的地方嗎?”
聽聽這話,脾氣再好的人也得飆,他嘛這是誰欠誰呢?
救了他們還是該的是吧?
“就是就是,如果你們不能把我們送到安全的地方,那去救我們幹嘛,要是別人救,肯定會負責到底。”
“你們不能這麼過分,上帝會處罰你們的。”
他麼的我這暴脾氣。。
只是不等鶴學文丟了一直以來的修養……
“嘣”。
一個彈坑離著高瘦白人的鞋尖就只不到厘米的距離,近到幾乎是彈坑和他的鞋尖是粘在一起,他似乎都能感覺到從鞋尖傳到腳上的炎熱。
“啊”的驚叫著彈跳進來,迅速躲到旁邊一人的後面。
這麼巧他旁邊一位正是差點被當成肥豬般宰了的白條,一個人被當成肥羊般扒0光後再洗白白立刻就要被開膛破肚,這樣慘痛的經歷讓白條的心理受到了不小的創傷,現在是隻要聲音大點他都會受到驚嚇。
木倉聲的震耳,再加高瘦白人高分貝的尖叫,直接就將白條嚇得白眼一翻人事不醒了過去。
好嘛,擋劍牌沒了。
這人也狠,白條昏倒是軟倒在了他身上,他卻跟觸電了一樣將人朝前一推又旁邊拉了個人躲到對方的身後。
而白條則跟具死屍一樣的被推到一邊,甚至他的同伴們注意力全在‘本來保護他們的人突然朝他們開木倉’的震驚中,壓根兒沒人注意到他現在臉朝下懟到地上,已經鼻血橫流的慘況。
鶴學文突然連和他們多說一句都懶得,只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轉身回了車上。
異能者隊伍這次不敢再叨譁了,臉上寫著不情願,但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車子一輛一輛的離開。
直到車子已經遠離看不到了,一個個又全雄起的你一言我一語,用著最惡毒的語言咒罵別人對他們的‘見死不救’。
“這群人咱就不該救。”鶴學文一臉不虞的擦著眼鏡。
開車的傅風轉頭好笑的看了他一眼,“鶴大主任,能把你給氣成這樣,那些人也算是本事不小了。”
夜影誰不知道鶴學文鶴大主任脾氣最好,能把任務大廳管著妥妥貼貼的人善茬肯定不是,但幾乎就沒什麼人見過他和人紅過臉。
這麼明顯表示出厭惡的,還是頭一次。
坐鶴學文旁邊的傅強有些不忍的看了眼。。。被擦得都快變薄了的眼鏡,“南部看來反而是流浪隊伍值得救,其它的應該已經都被同化了。”
這點傅風也贊同的點頭,“就是錢老那樣的,都比這些強。”
這評價,不可謂是不狠毒了。
七夜暫沒表態,但從後面幾天隊伍路過小基地都是過門不入,能確定她的觀點和傅強等人是一樣的。
末世中在基地生存都是各有各的難,南部這種天都是黑著的所在地,流浪隊伍就更是難上加難。
一個月後,他們也才救到兩個流浪隊伍,加起來總數才二十九人。
二十九人的數量不值得讓北極派飛機來接人,那些人也自願表態願意跟著一起去救人,於是本來四輛車的隊伍現在加了一輛房車。
……
他是個喪屍,不知道自己原來叫什麼,也不記自己從哪來的,是個過去都沒有喪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