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武一醒來第一反應就是——我還活著?
然後就發現自己已經不在那個昏暗狹小的房間裡,身下的床是原來硬板床上鋪著乾草再蓋張破床單,席夢絲床柔軟的熟悉又遙遠的觸感,讓他一時以為自己只是做夢,但身傳來疼痛又明顯的告訴他,這不是夢。
床的左側是個整面牆式的落地窗,淡藍色的柔紗鏤空窗簾擋不住多少外面的景色,很容易就確定現在是在夜間。
他的右手是放在被子外,整條手臂都冰涼涼的微有些刺痛,轉頭一看,床的右側在床邊放著個兩米左右高的掛衣架,上面吊著瓶五百克裝孰料包的吊瓶液,低頭一看他的右手上正埋著軟針,吊瓶液正一滴一滴的從軟針流進他體內。
他。。。這是被人救了!
靠著房門前屋頂的夜燈光線,大武大致的掃視了下房間。
這房間不說其它,光是大小就是他原來那狗窩的三四倍大。衣櫃,書桌,還有這床,床對面還有電視等等。
誰救的他啊?
這哪是一般人能住得起的地位,而這位救他的人竟然只是拿來給他這半死不活的外人待著?
他什麼時候認識這種地位與財力的能人了?他怎麼自己都不記得?
這時,門吱呀一聲被輕輕推開,因為房門是開在衛生間旁,又有個整面鑲牆設計的衣櫃擋著,躺在床上的視角並不能看到門那邊的位置。
大武只能聽到房門開了,然後有道很輕的腳步聲走了進來。
幾秒後來人終於露面在他面前,看清是誰後,大武直接就(○´・д・ノ(ーー゛
“你。。。你。。。”
七夜沒啥表情的端著托盤進來,托盤上擺著碗雞絲粥,把托盤放到床頭櫃上後她拖了把幾登坐到床上,無視了大武那依舊的震驚臉道:“你現在不適合說話,我問,你點頭搖頭或是眨眼睛都行。”
大武還有些沒回神的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你在那條街上當街老大是有人逼你的是嗎?”
大武張了張嘴想回答,可他一是太長時間沒說話喉嚨幹痛得只要一張嘴就像有刀在裡面慢慢割一樣,二是失血過頭他剛那小弧度的點頭行為已經讓他腦袋發暈,這一張嘴就有些想吐。
如果說,七夜這話是在七夜剛到要飯街時,哪怕是要飯街出事前問出來,大武都不會和她說實話。但現在不同,七夜救了他的命,在末世中能救人一命,那是多大的恩情,等於從此他的命都是她的,那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想說,可又說不出來,難受得大武張了好幾次嘴,急得眼都紅了。
七夜拿出瓶250L的水開啟瓶口對著他的嘴,“先喝點水,不急,你不用說話,我已經瞭解到一些事情,只是向你確認一下,我說對了你就眨一下眼,說錯了你眨兩下就行。”
不敢一下給他喝多,七夜餵了他幾口後就把水瓶重新蓋上也放到床頭櫃上,“還是那個問題,你在那是不是有人逼你。”
大武很用力的眨了下眼。
“你是木系異能者?”聽書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