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賓齋後小院內,一時間一片安靜,眾人都看著站在小樓門口的夥計。
溫玖看著夥計,瞟了一眼身後的小樓,見小樓內空無一人,裡面的陳列擺設與自己離開時完全不一樣了,便明白了過來,看來這就是秋現的準備了。
“哼,我說怎麼一天沒看到你,讓你來收拾個花草,你就忙活了一天啊!”
溫玖語帶不悅地訓斥著夥計,心中卻是心花怒放,不住感嘆著秋現的厲害。
唐逸風疑惑地看著,大量了半天也沒發現這夥計有什麼問題,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看了一眼身旁的死士,那死士微微點了點頭,示意唐逸風,這夥計確實是之前進入了小樓。
“難道是拖延時間?莫非裡面有密道?”
唐逸風想著,立刻開口道:“呵,溫東家也不必與一個小夥計發火嘛,我們還是先進去看看吧,如何啊?”
溫玖微微點頭,瞪了夥計一眼。
“哼,若不是看在唐供奉的面子上,今日必將責罰於你,快滾到一邊去,不要擋路。”
夥計嚇得瑟瑟發抖,連連稱是,快步離開了小院。
“請吧,唐供奉。”
唐逸風點了點頭,率先進屋,眾死士魚貫而入。
“都小心點,不要弄壞了屋裡的東西。”
唐逸風朗聲說著,站在門口,散開神識,感知著小樓內的一切。
溫玖陪站在一旁,泰然自若,心裡再沒絲毫的擔心。
片刻之後,眾死士撤出了小樓,走在最後的那名死士在唐逸風耳邊低語了幾句。
唐逸風面色陰沉,微微點頭,擺了擺手讓他出去了。
溫玖見眾死士直接離開了,這才上前,站到唐逸風身旁,一邊打量著自己的屋子,一邊說道:“唐供奉,我這小樓蓋的如何啊?”
唐逸風沉著臉,再次用神識掃過小樓的每一處角落,依舊一無所獲。
“呵呵呵,不錯啊,別有一番風味呢。”
神識再次一無所獲後,唐逸風無奈的笑了起來。
“呵,若不嫌棄,唐供奉今晚便宿這這裡如何啊?我們也好暢飲一夜。”
溫玖笑著提議著,語氣和表情都很是真誠,看上去對於唐逸風剛剛搜屋的無禮已經不在意了。
唐逸風笑著搖了搖頭。
“呵呵,天色不早了,我就不打擾溫東家了。”
“今日之事,唐某多有唐突了,還望溫東家不要怪罪。”
“日後若溫東家有所需要,儘管找唐某,告辭。”
唐逸風說得很光棍,溫玖只是笑著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
將唐逸風送走,溫玖回到店中,又裝模做樣的訓斥了那夥計一番,而後自己會到小樓中,命人準備酒菜,如以往獨自居住那般,自斟自飲,觀月品風。
一連數日,溫玖都如日常那般開店會友,後面的小樓也一直是那般獨居的樣子。
沒人提起鄭環等人的事,唐逸風也再沒有出現。
溫玖雖有疑惑,但他明白鄭環等人沒有現身說明周圍還有風險。
如此平靜的日子過了近一個月。
朝廷對於紫劍閣子弟的緝拿越發瘋狂,完全超過了之前的神麟府與紫金衛。
因為秋現解散了總閣與分閣,剔除了紫金衛。
保留下身份的紫劍閣眾子弟都回歸了紫劍閣子弟最原始的樣子,如散修一般遊走世間。
或拜入他門,兩法雙修。
證明身份的唯一憑證,便是各自拜師時的劍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