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鳳娥平因為要保護自己而逐漸陷入危險的境地,郭官鴻心裡非常的煎熬。不行,絕對不能讓鳳娥平因為自己被這些黑衣人抓住。可是現在,他該怎麼做呢?他要是被黑衣人抓住,黑衣人肯定會用他來要挾鳳娥平的。那樣的話,鳳娥平勢必會為了自己而放棄抵抗。
郭官鴻絕對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他現在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自己此刻立即死在大家面前,那樣鳳娥平才又可能安然逃脫。然而,就在郭官鴻準備趁鳳娥平不注意正要對自己下手的時候。突然,常光明和馬德金兩個人來了。他們看見一群人正圍攻鳳娥平和郭官鴻,心情憤怒,常光明更是直接把他的武器,兩把回行刀就那樣遠遠地扔了過來。兩個黑衣人來不及躲閃,正好被回行刀飛快地割到了脖子,瞬時鮮血直飆,人就倒在了地上。見此,郭官鴻終於鬆了一口氣。心想:這下好了,有他們的幫忙鳳娥平可以輕鬆對付他們了。
“德金,你帶著郭叔叔先行離開。”鳳娥平說道。
馬德金堅毅地說了一聲;“放心吧,我一定護好郭前輩。”
沒有了郭官鴻這個後顧之憂,鳳娥平打起來可以說是行雲流水,更何況常光明的武功也還可以,這下,整個局勢就完全不一樣了,只見黑衣人一個接一個地受傷倒下。本來,鳳娥平無意傷人性命的,可是,這段時間以來,這些黑衣人一再挑戰鳳娥平的耐心,一再對她窮追不捨,還導致他父親死於非命,也讓蘭叔叔跟著丟了性命。本來鳳娥平就已經發過誓,要找這些黑衣人算算賬的。現在,既然他們自己找上們來,鳳娥平又怎麼能輕易放過他們呢?今天,一定要把他們打疼,否則,他們還真的會以為鳳娥平不會反抗呢!要不然,過不了幾天他們還是要來纏著鳳娥平的。
鳳娥平心裡無比地激憤,她這次真的放開了手腳,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和功力。再加上常光明也是竭力和黑衣人撕打。沒一會,黑衣人就死的死,傷的傷。不過,黑衣人當中還是有兩個動作和眼力比較快的,他們非常地滑頭,竟然趁著其他同夥和鳳娥平他們在搏鬥的時候自己屁股上抹油,一溜煙逃跑了。
“竟讓那兩個惡賊給跑了!常光明似有不悅地說著。
鳳娥平看了看身邊被自己打死的幾個黑衣人,還有幾個身負重傷躺在地上呻吟著。
“算了,就讓他們去吧。”說實在的,鳳娥平還是不想太過殺戮,要不是這些黑衣人再三觸碰她的底線,她是絕對不會殺人的。而現在,這些黑衣人也是已經嚐到苦頭了,又何必苦苦相逼呢?還有就是,她也擔心郭官鴻的身體。她知道,此刻,馬德金和郭官鴻肯定還沒走遠,她必須趕緊追上去,看看郭叔叔的身體狀況如何。
果然,當鳳娥平和常光明追上馬德金的時候,他正揹著郭官鴻走著,看樣子還真被鳳娥平猜到了,經過剛才的一折騰,郭官鴻的身體狀況又差了許多。
“郭叔叔他怎麼樣了?”鳳娥平問馬德金。
“郭前輩剛剛吐了點血,怕是病情又嚴重了,我們必須趕緊把他帶回去,再找大夫過來瞧瞧。”馬德金說。
看著趴在馬德金背上的郭叔叔,面色蒼白,嘴唇乾裂,鳳娥平揪心不已。
“好,我們趕緊回去吧!”
一旁的常光明,看著馬德金揹著郭官鴻已經有點累了。
“德金累了吧,換我來背吧!”
常光明背上郭官鴻,三人就匆匆往回趕。
鳳娥平感覺郭官鴻這次的病情明顯有點不對勁,這次是真的嚴重起來了。程大夫過來把完脈以後也一直沉默不語。看來,他對郭官鴻的病情突然嚴重深感不安和不解。
“哎呀,你們怎麼這麼不小心?本來郭老身體並無大礙,可如今病情卻如此不妙!他這樣子,至少要臥床修養個一年半載啊!而且還要讓他一直保持心情舒暢,否則,一旦沒有照顧好,他這病怕是要變成癆病就再也治不好了。”
聽程大夫這樣一說,鳳娥平也自責道:“是啊,早知道如此就不該讓他知道蘭叔叔去世的事情了,他這病完全是心病啊!”
“世上最是心病難醫呀!”
鳳娥平萬萬沒有想到,平時看著風風火火,大大咧咧的郭叔叔知道蘭叔叔去世後身體會突然變成這樣。鳳娥平心想,或許當初他知道父親去世以後心情就一直鬱結,只是當初還有蘭叔叔可以和他談談心,才沒有表現出來,現在蘭叔叔走了,他的整個人一下就垮了。這使得鳳娥平心裡十分難過。不知道該怎樣才能讓郭叔叔早點康復。
“程大夫,您一定要想想辦法,讓我郭叔叔儘快好起來啊!他這個樣子讓人看著實在難受!”鳳娥平說。
“這是自然,醫者仁心,我程某定當竭力。只是,心病還是心藥靈,得從病因出發,解開他的心結才好啊!”
什麼?心藥?什麼心藥?父親和蘭叔叔都已經去世了,哪還有什麼心藥?聽了程大夫的話,鳳娥平完全蒙了,那按程大夫的意思,這“心藥”已經都沒有了,還怎麼幫郭叔叔治療這個心病?
“程大夫,郭叔叔這病你也知道是由於他接連失去了我父親和蘭叔叔兩個兄弟才鬱結如此的。您說心病還要心藥醫,那現在該怎麼解開他的癥結呢?”
“是啊,這樣看來確實比較棘手,我看也只能多開導開導他,讓他慢慢放下心結。這樣,心情或許可以慢慢好起來,我再給他配些固本養元的湯藥,身體應該會見好的。”
鳳娥平聽著程大夫說話這樣含蓄迂迴,就知道郭叔叔的病情要想好起來還真的可能需要較長的時間。沒辦法,她想,這段時間只有自己不離不棄地照顧他,和他暢聊談心,儘量讓他的心情逐漸變得愉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