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趙靈神色變幻,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選擇,這個所謂額天命者,對於他來說,其實抱有懷疑態度,他主要懷疑的是自古來來那傳聞的真實性,是不是真的能帶他們走出去呢?
斬殺帝蝗蛭,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帝蝗蛭的強,他比誰都清楚,就憑他們四個,絕對有死無生,根本不可能做到。
可是萬一傳言為真——
“謝謝!”白小壞沒有理會趙靈,這本是他的事情,雖然不知道就算那道天劫轟下,他是不是能抵擋下來,但現在很明顯,他承了天劫的情,哪怕不可為之,他也要拼力一試。
白小壞和三王客套的說了幾句,最後狩王靈王皆帶人離去,現在房間裡只剩下端木父子和蒼靈宗眾人。
“小壞——”蘇大拿欲言又止,看來一眼端木昊雲父子。
“無礙,端木城主是自己人,你想說什麼就說吧。”白小壞看著蘇大拿說道,顯然不信任端木父子。
“一個帝蝗蛭,縱然再強大,只怕也引不起天劫的殺意吧。”蘇大拿說出他的疑惑,總感覺此事怪異。
“嚴格來說,天劫傳出的訊息是,斬滅焚天幽焱,但焚天幽焱和帝蝗蛭脫不了關係。”其實不止蘇大拿,就是他都覺得不可思議,天劫代天而行,一個帝蝗蛭應該不可能引起殺意的。
他也不知道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變故,根本無從去猜測,也許到了一定時候會知曉,這到底為何。
“焚天幽焱!”蘇大拿神色變幻,轉瞬而過,似乎知道了什麼,不過瞬息間,和沒事人一樣。
“也許並不是做不到。”
“你有辦法?”白小壞一愣,沒想到蘇大拿會這般說。
“僅憑我們現在的力量,的確不足以殺他,但我們可以借力。”蘇大拿眼神中出現一抹亮光。
“借力?”白小壞明白了幾分。
“這次和以往不同,妖皇殿、隱仙谷、蒼穹島,甚至連道仙宮,冰靈宗都插一腳,還有各方家族勢力摻雜其中,如果能借眾人之人,帝蝗蛭不一定除不掉。”蘇大拿淡笑。
“可如何借力?這些人各自為營,很難聚集在一起,何況同時對帝蝗蛭出手,你是說——”白小壞眼前一亮,想到了什麼,和蘇大拿彼此對視一笑,
神虛道經,只有神虛道經是所有人的共同目標,不過神虛道經只存在於傳聞中,根本不知道在何方,誰都未曾見過,就算是現世,只怕所有人會瘋狂爭奪,要怎樣去借神虛道經,讓所有人針對帝蝗蛭呢。
“雲叔,你知道神虛道經嗎?”白小壞問端木昊雲。
“小環,當然知曉,每一次來到這裡的人,最終目的都是神虛道經,可你們說的神虛道經,我們祖輩都未曾聽聞過,還是從你們這裡聽聞的。”端木昊雲搖搖頭說道,對於神虛道經,他未曾聽聞,更別說知曉。
“對了,如果按照小壞你說的,神虛道經數萬年都未曾得到,如此神異,我想在這裡,也只有一個地方可能存在。”端木昊雲腦海中突然出現一個地方,那個地方,至今都無人能夠踏上。
哪怕是數千年前,那個強大可怕的外界來人,最終也是無奈離去。
“那裡?”
“小壞你還記得那八句話嗎?其中就有虛空之下道經藏,你所說的神虛道經說不定就是此,那要說這裡最神異的地方,便是通天神柱,說不定神虛道經就在通天神柱上。”端木昊雲激動的說道,通天神柱真正現世之時,可能就是他們能離去之日。
“通天神柱!”白小壞嘴中喃喃,的確有可能,不過那句虛空之下道經藏,是指虛空城嗎?
“對,通天神柱隱於天際,我們每天都能看到,可始終無法去往那裡,如同海市蜃樓,夢幻泡影,只可遠視,不可觸控,但我們都知道,通天神柱是真實存在的,只是我們不知道如何讓他現世罷了。”端木昊雲說著,目光看向外面。
“這也不容易啊,想要利用神虛道經,來借眾勢力誅殺帝蝗蛭,那你首先要得到神虛道經啊。”白小壞看著蘇大拿,這是個大問題啊。
“不難,萬一不行,實在不知道神虛道經在哪,我們就造一個!”蘇大拿嘴角露出一絲壞笑。
“額——造一個?誰都沒有見過神虛道經,你怎麼造?並且怎麼做到以假亂真的地步?”白小壞鬱悶,這餿主意一聽就不靠譜。
“正因為所有人沒有見過神虛道經,我們才好造假啊,至於怎樣以假亂真,就要依靠你手中的虛字匾了。”蘇大拿高深莫測一笑,似乎胸有成竹。
“交給你?”既然蘇大拿這麼有把握,未嘗不能一試。
“沒問題,不過你要幫我,虛字匾只有你能控制,到時候我們——”蘇大拿見識過虛字匾的神異,這裡幸好是神虛之地,透過虛字匾他有心裡做出一個以假亂真的神虛道經,並且讓人一時之間,絕對讓別人察覺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