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再不走就晚了。”
身邊同樣穿白袍的兄弟,見大家已經上了大船,滿臉鮮血,喘著粗氣提醒道。
“先把太子和聖物送往應天,我們走,接應天舉兄弟。開船、開船,快,你們帶著太子和聖物先走。”
翁之琪將太子和年長白袍男子送上船,命令金刀鐵衛用心照應,帶著自己的貼身親兵再次衝殺了回來,接應身陷重兵之中的年輕白袍男子。
暗中的弓弩手,死死盯住了年輕白袍男子。
隨著他左突右衝,不斷修正著自己的射擊方向。
時機已到,年輕白袍男子此刻正好背對自己。
注意力完全被兩個金槍步兵吸引了,左右兩側還有兩個刀兵互遞眼色,侍機偷襲。
年輕白袍男子對暗中的弓弩手毫無察覺。
“啊”。
在年輕白袍男子擊殺兩個槍兵,嚇退刀兵之後,聽到身後方一聲痛苦的叫聲。
原來是,翁之琪左腿膝蓋處被強弩射中,正吃力的試圖站起來。
雖然看不清楚所有人的面目,但從強弩射來的方向來看,和年輕白袍男子站位來看,如果不是翁之琪,捨命一擋。換做是年輕白袍男子被強弩所擊中,哪怕不會當場喪命,也會被兩名刀兵侍機偷襲成功,此時恐怕也已人頭落地。
“謝謝你翁兄。”
“天舉兄弟,換做是你,你也會這麼做的。”
難道這個年輕的白袍男子真是自己嗎?
什麼情況?
陳天舉似睡似醒。
一連串的爆炸聲中,運河碼頭不遠處的城牆又倒了一大片。
“是我救駕來遲,勤王不利。”
站在船頭的年長白袍男子很是自責的說道。
“不,是我們出了叛徒,不然他們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攻進了外城,還這麼及時的襲擊了我們的運河碼頭。慶幸的是太子和聖物都安然無恙。”
“我們再召集大軍,早晚殺回來,奪回京師。”
年輕白袍男子望著岸上集結的追兵,心有不甘。
……
陳天舉心中百感交集,身子一震,騰地坐了起來。
驚覺到剛才是在夢中,再也無法入睡。
是不是我壓力太大了?
太想保護好家人了!
特別是在自己明知道大明的江山時日不多的情況下,他必須提前做好一切準備。
他在心中對陳博達這個父親下鄉的情況開始莫名的擔心了起來。